“十日之内,希望张班主能够为我兄长和嫂子的离开重新做说明,请您如实告知大众,他们并非私奔而是手续齐全合乎礼法地离开红掌舞坊。
若张班主办不到,十日之后我定会带着所有证据登门拜访。届时,红掌舞坊将会面临如何局面,可就不好说咯。”
“哼!”张宏掌终于将伪装的和善面具撕下,一脸愤恨地瞪了宁凝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
这边,安玉温早已惊呆,他一脸震惊地望着宁凝。
“你……楚……楚云是你的兄长?”
作为准备在大梁安身立命的舞团,他们踏上大梁国土的那一日开始就时刻关注着大梁舞坛的一举一动。
前段时间天下第一舞姬司泱与琴师楚云私奔的事儿,更不可能瞒过他们。
往京都走的这些日子,他们也听了不少版本的故事。
后来在游方商人的拼凑下,西域舞团听到了一个比较靠近真相的版本。
也就是张宏掌逼迫司泱献身聚亲王,司泱不愿为自己赎身从良,而后与楚云远走他乡,最后班主却当面做一套背面走一套,在他们走后故意放出他们私奔的消息,让他们无法在外头混下去,将他们赶尽杀绝。
西域舞团对这个狡兔死走狗烹的做法非常不耻,平时也没少偷偷唾弃,不过也只是偷偷唾弃而已,谁曾想会遇到当事人。
而且,和他们一块上京朝夕相处甚至出生入死过的同伴,竟然是司泱楚云的亲人。
这可真是太巧了。
安班主只觉得脑袋嗡嗡的有些转不过弯来。
宁凝倒是淡定,把事情半真半假地编了一个更逼真的故事。
“我的兄长叫楚云,从小我们兄妹一个学习音律一个学舞,后来兄长学艺大成便到京都谋生,而我一直跟在师父身边,后来继承了师父的衣钵,在师父仙逝后接受萧知州的邀请到他的府上当教习。
前段时间我与兄长在秦州相遇,兄长被张班主放出的谣言迫害,一路上凄惨不易,甚至还为此断了手从此不能再抚琴。
我实在是气不过,才决定到京城为兄长以及嫂子讨个公道。
萧知州感念我对他女儿的教导,便给我行了一个方便,让我与你们一道上京。
路上,我担心我的身份会连累你们,甚至会打草惊蛇,所以一直隐而不宣,还望班主能够体谅。”
安玉温对宁凝的信任那可不是零星半点,只要是她开口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信的,更何况她还说的这么有模有样。
安玉温自动脑补了宁凝回到京城做的一切,只怕她是发现孤掌难鸣所以才决定来到舞团,利用舞团这边打出名气而后帮兄长伸冤。
想清楚这一切,安玉温不由得激动地冲宁凝点头:“楚楚你放心,你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会保护好你,帮助你替你兄长和嫂子洗刷冤屈的!
我就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人,原来你是家学渊源!
咱们能够在人海茫茫中相识,还真是托了老天爷的福啊!
对了,那你的丈夫……他是……还在外头为这事儿奔忙吗?既然咱们已经跟着红掌舞团撕破脸了,要不就让他回来吧,毕竟咱们依靠着芙蓉园还算安全,他一个人在外头很危险的。”
“呃……说到这个……”宁凝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清楚这部分的事实。
毕竟,商闻祁的身份是瞒不住的,安玉温要在京城混,迟早也会知道他的身份。
故而,宁凝叹气:“再跟您交代一个事儿吧,其实,他……不是我丈夫。”
“?”这回变成班主一脸懵逼了。
“他是京城青云左骑的人,有一次外出办事的时候,我们认识了,然后他就一直……嗯……”
“他爱上了你。”班主回答得毫不犹豫,在他眼里宁凝就是最完美的,天下男人都爱上她是完全合理的。
“对,就是这么一回事。”宁凝厚颜点头:“知道我兄长的情况后,他决定护送我上京,但是为了避免红掌舞坊的人知道,我们只能伪装夫妻,这段日子骗了舞团的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
“嗐,我当是多大点事儿呢,就这样啊。你们现在不是夫妻,但是迟早也会是的嘛。”安班主回答得很无所谓:“你们俩登对。”
“呵呵呵……”宁凝尬笑,心道,登对个屁,那家伙有太后和公主这两条大腿,才不稀罕她这小喽啰呢。
“话说,难怪那天楚相公能够带着我们直接去青云左骑,甚至还能让我们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进京城呢,原来不是托别人的福,而是托他的福啊!这么一说,下次见面更要好好感谢楚相公才行了。”
班主忍不住碎碎念。
宁凝一愣,想说她之所以坦诚这件事,主要想表达的是以后不用跟商闻祁这么熟稔,其实她们没什么大关系。
结果,这越说越近乎了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班主已经不听宁凝的,开始琢磨着要怎么帮宁凝报仇,怎么给这俩牵红线了。
就这样,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到了刑部侍郎母亲寿宴。
这几天,商闻祁倒是从没出现,宁凝倒也无所谓,仍旧是白天带着众人练舞,而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