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桂兰家门口了。
听到动静,周桂兰从屋里出来迎接,没等搭上话呢,冯玉婷从冯家方向追了上来。
田凤雁狐疑的看着冯玉婷,她可不敢指望这狼心狗肺的女儿,突然良心发现来关心她。
果然,冯玉婷傲娇的扫视几人,状似无意的用手掖了掖并不存在的碎发,成功让大家看到了崭新的金耳环。
随后冯玉婷才轻蔑的看向何树华:“听说你邮政局的工作也丢了?我明白的告诉你,我可不嫁街溜子,你家条件再好也不行。你以后别溜须这个女人了,我的事,她说的不算。”
好吧,只两个月的时间,冯玉婷对田凤雁的称号,由“妈”到“你妈”,再到“田凤雁”,最功成功升级为“这个女人”。
田凤雁、何树华、周桂兰,三人同时呆住了。
这个冯玉婷,不会是看见何树华和田凤雁走得近,想当然的以为何树华是为了追求她吧?
她打哪儿来的自信?
何树华被气乐了:“冯玉婷,你脑子有病吧?有病吃药,没病别胡言乱语!”
冯玉婷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恼羞成怒,咱俩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了,别再扯那些无用功。”
冯玉婷拧身走了,一步三扭,就算是九尾狐转世,九条尾巴都不够她嘚瑟的。
何树华无辜的对田凤雁和周桂兰解释:“我真没有……”
两个女人笃定点头,何树华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周桂兰把田凤雁让进屋里,沏了茶水,有心开解:“雁子,你别太伤心,玉婷她就是小孩儿脾气,她表面上找的是何树华,兴许是想你了,借故来看看你……”
田凤雁面色淡然:“桂兰,你不用替她找补了。我自己生的闺女什么德性我知道,她表面上找何树华,实际上是跟我显摆她的金耳环,她去年一毕业就嘟囔我给她买,我没同意。现在戴的这个,肯定是武月红给她买的。”
周桂兰叹了口气:“雁子,你真聪明,一猜就中。你搬走的第二天,玉婷从你大姐家就回来了,进屋就是一通作,人脑袋差点没打出狗脑袋出来,最后武月红告饶了,给玉婷那屋换了新家具,外加一副金耳环,玉婷这才答应让武月红嫁进来。”
冯玉婷能有这样的举动,完全在田凤雁意料之中。
大姐田凤华就是横踢滥咬的主,能给冯玉婷出好道才叫怪呢。
周桂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雁子,玉婷这孩子心思单纯,压根不是武月红的对手……有些话,我没法直接过给玉婷……你看用啥办法过给玉婷……”
周桂兰把难言之隐对田凤雁也说了:
武月红对冯玉婷表面上表现得慈眉善目,实则暗地里处处下绊子,捅软刀子。
比如冯家进新家具那天,武月红“特意”找了村里几个热心的老娘们来帮忙,“特意”打开了冯玉婷的卧室。
好家伙,被子没叠,胡乱的堆在床上;窗台上摆着头一夜没刷的菜盆子,上面爬满了蚂蚁;床下筐子里,一堆没洗的衣服,光内裤就四五条……
武月红当着大家伙的面,勤快的把屋子给收拾了、把衣裳给洗了,还言之凿凿,以后会把玉婷当做亲女儿一样对待。
冯玉婷下班回家,看到焕然一新的卧室,以及洗好的衣裳,心里还美滋滋的以为她把武月红给降服了呢。
她不知道的是,几乎整个德隆乡的妇女,背后把她这个待嫁的黄花大姑娘给讲究出花儿来了。
现在,冯玉婷已经被德隆乡的妇女们踢出了儿媳妇人选序列。
田凤雁否定了:“还是不提醒她了。我怕我提醒她,会引发两种结果。要么不信,认为我有意挑拨她和她后妈的关系;要么信,依她那性子,说不定闯下多大的祸端来。傻人有傻福,啥也不知道,也许是件好事。”
给周桂兰扔下一些肥皂、火柴和蜡烛,算是一个简单的节礼,中午在周家简单吃了个饭,田凤雁便回县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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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租房子的钱没了,现在找回来了,租房子又白住不花钱!
田凤雁手里的五百块钱,有点儿像一个人丢了钱,怎么找也找不到,半年或一年以后突然找到了,那种快乐,仿佛跟白捡一样。
一向节俭的田凤雁,一个猛子扎进了菜市场,主打一个买买买!反正寒冰腊月,外面就是天然的大冰箱,不会坏!
猪五花、猪板油、猪肉皮、猪排骨、猪肠衣、鸡肉、带鱼……
青菜来了捆韭菜,三十晚上得包韭菜馅饺子,“长长久久”好兆头。
这么一番采买下来,竟然花掉了一百多块钱。
回到家里,玉姝和玉娆没在屋里,肯定是在后院呢。
去后院时,发现院子里的那株秃杏树,开了一树的蜡梅,密密匝匝的,还挺好看。
此“蜡”梅非彼腊梅,是人工融化红蜡烛,以五个手指蘸凉水再蘸蜡液,黏在枝杈上,一朵一朵的累积,最后成了一树的“蜡”梅。
敲门进屋,王昹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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