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何春雷知道苏南音有本事,懂得多,毫不怀疑地去照办。
吩咐完郝队长,何春雷立刻把全家人的行踪都写了下来。
昨天秀红去了趟娘家黄河村,他们几个全都在家里,不过何秋艳的相亲对象张国亮来了一趟,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苏南音了然,那传染源就是在秀红的娘家或者这个叫张国亮的人了。
秀红的娘家离这儿不远,离这儿二十多里路,苏南音立刻让何春雷派人去打探秀红娘家的情况。
“南音,不好了,咱爹和李婶儿也发烧了!”
苏南音这边刚理清楚一点头绪,萧枝枝焦急地赶来。
苏南音一个头两个大,“姐,你别进来,会传染!”
看着萧枝枝即将踏进门的脚,苏南音心都提到了嗓子儿,萧枝枝吓得立刻缩回了脚。
“萧砺,你赶紧带爹和李婶儿过来医治!”
苏南音吩咐完又看向何春雷,“何村长,若是村里有高热的病人一律送到这里统一医治,告诫村民绝对不能串门,不要靠近何家!”
何春雷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立刻隔着墙传达给郝玉成。
短短的一个时辰,萧家沟从村头到村尾全都看不到一个人,冷冷清清,全都窝在家里,就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何家人得了怪病会传染。
苏南音一直没停,给爹和李婶儿扎退烧针,然后又陆陆续续给其他几个村里人扎针,他们都是昨天傍晚跟何老汉打过招呼的人,发了高热被送过来了。
她的手抖得厉害,把萧砺心疼得一直在给她按摩手臂。
好在她的付出总算有了回报,爹和李婶儿他们的病情都得到了控制。
而这里这么多病人,单凭萧砺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否则他们也会累倒的。
何春雷让人征询村里人的意见有谁愿意来何家照顾病人,村民们一听无一例外地拒绝了,大过年的染上病灾的实在是晦气。
村里一圈走下来,只有萧洪和郝大美的男人思想觉悟高,愿意来照顾病人。
何春雷立刻让他们进来,苏南音勒令他们戴好口罩。
萧洪不光人过来了,还从家里搬了米面和肉,毕竟生病了吃点好的才能好得快。
“放开我,我是何秋艳的对象,我叫张国亮,我来找我对象,你们凭啥拦我?”
“什么?传染病?一派胡言?”
“秋艳是我未婚妻,她生病了我来看看她,你再敢拦着我我就跟你拼了!”
......
苏南音好不容易打个盹儿,外面吵吵嚷嚷的把她吵醒了。
睡也睡不着,她只能出来瞅瞅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一个矮胖的男人要闯进来,戴着口罩的民兵们挡在他的前面就像一堵厚厚的墙。
“怎么了?”
苏南音看向萧砺,萧砺压低嗓门告诉老婆,“这个男人是秋艳的对象,告诉他不准进来,他偏不听,我们的人正拦着他呢。”
苏南音看着这个叫张国亮的男人,说实话长得一言难尽,与何秋艳站在一起实在不等对。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她一个人,她的耳边响起窃笑声,都在叹息何秋艳眼睛不好使,长得挺漂亮一人却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你是张国亮?你们赶紧放他进来!”
这个叫张国亮的就算不是传染源,昨天也与何家人密切接触了,很大可能已经被感染了。
若是他就这么被放出去,肯定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健康。
民兵队的人听苏南音发话了,立刻让出了一条道。
张国亮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昂头挺胸藐视一切地走进何家。
但他完全低估了病情的严重性,堂屋里面摆满了病患,他们一个个脸色蜡黄,痛苦得闭上眼睛,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进
了医院。
这时又送了一名上了年纪发热的阿婆,她八十多岁了,抵抗力弱对病毒招架不住,民兵刚把她放下,她就吐得稀里哗啦的。
吐完了,她口里一直难受得叹气,“唉,难受死了,老天要收我这个老婆子了!”
那些民兵也不敢靠近,放下她就走了。
张国亮不敢再往前迈了,看来刚才那群人说得没错,他们确实病得很严重。
可若现在就走,岂不是打自己的脸,而且他都快三十岁了,虽然他有体面的工作,但和他相亲的姑娘都嫌弃他长得磕碜。
好不容易遇着何秋艳,她不光长得好看还不嫌弃自己,要是错过了以后未必能遇到这么好的。
可是,可是他的小命也很要紧好不好?
就在进退两难时,一只苍老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小伙子,我渴,给我倒杯水喝吧。”
是刚才那个老阿婆,她气息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挂掉。
他吓得赶紧跑,“秋艳,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我下次再来看你。”
看着她仓皇逃跑,苏南音立刻让人喊住了他,“慢着,你不能走,你就这么走会害了你家人的。”
听着苏南音发令,民兵们再次堵在了张国亮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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