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躲闪,她点头。
盛聿怀见此反应平平,倒也没说什么,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随意。
秦家瑶松口气,还好阿聿似乎对鱼青影反应也很平淡,并不真的着急她的样子。
甚至都让人有点怀疑今天这样的家宴让鱼青影来的目的。
只是为了打消两家联姻的目的?
是他现在事业心重,执掌中盛而不愿意提前考虑婚姻,才将鱼青影拉来凑数演戏的吗?
她想得有些多,却在之中隐隐有些希望。
看向鱼青影,不管怎样今晚一切继续,看她所谓虚假的爱到底有多脆弱。
“走吧~”
秦家瑶掩饰着情绪朝鱼青影笑了笑,手挽着往外走。
鱼青影看她一眼,听说她也一直在国外念书,那么她认识何秋太太何可希吗?
那个关于盛聿怀在新娘潭的故事,又是什么?
脚步往外。
大家各怀思绪。
盛之彦几步跟上在鱼青影一侧,低声道:“小影,一会儿我陪你一醉方休!”
鱼青影闻言心下一暖,虽然不是真的喝酒,但好朋友却是真心关心她。
不过……他好像是怕鬼的家伙啊。
现在劝返还行吗?
……
秦三礼伸手搭上盛聿怀的肩,没搭上。
在他冷眸瞥来的时候,秦三礼拿开了,但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后切入最想知道的话题。
“你和那位妹妹仔到底……”
“如你所见。”
盛聿怀转身在沙发坐下,端起泡好的咖啡,神色淡漠到看不出深浅。
秦三礼什么情场风浪没见过,听见这四个字也懵了,“啊?”
太抽象了!虽然好像说得是那么一回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但盛聿怀不给他谈论这个的机会了。
秦三礼知道只要他不说,你永远从他嘴里撬不出任何话来。
他耸耸肩,随后神情收敛走到沙发一侧,单手扶着沙发背,问他:“那是不是因为我二叔最近用了一修修不当的手段想分到京港两地合作的羹,让你不想联姻?”
“想多了。”
盛聿怀将咖啡放下,抬腕看了下手表时间,“但你也知道我向来公私分明。”
秦三礼闻言已然明了。
今晚出发之前他才知道二叔瞒着做下的事情,来今晚的中秋晚宴,一为联姻二为从盛爷这里施压执行董事的盛聿怀。
但盛聿怀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就算是世伯关系,也不会留有情面。
这就是他雷霆手段暴力革新从盛爷手里真正掌权中盛的实力。
一切老旧关系根本不放在眼里。
只看能力和实际的价值。
秦三礼伸手递过去一根烟,啧啧两声感慨,“老聿,借你这阵风了。”
他早看不惯老派系把持着秦氏集团高层内部,尤其是他二叔为首,再不清理蛀虫,贻害千年。
“不过,你爸……”
他给盛聿怀点燃了香烟,见他波澜不惊的一张脸,还是为他捏把汗。
今晚两件事,就够盛伯发怒了。
父子关系从冰点降无可降了。
“兄弟支持你。”
然后他挥别了。
盛聿怀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香烟夹在手指间却不吸,视线落在头顶璀璨的灯盏上,光线晕染下,从璀璨的光变成血红。
他漆黑瞳孔微微收缩,视线越发深黑。
随着管家王伯过来请他去书房。
他收了视线,起身掐灭香烟。
随之走去书房。
……
从太平山顶到新娘潭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到了地方已经晚上十一点半。
新娘潭位于船湾淡水湖的西北面,来这里的公路不宽,夜间车辆很少,传说公路上还有一个死亡弯道,经过之时,会有一位身穿红嫁衣的新娘会突然出现在路面上,来带走经过的人。
盛之彦早有耳闻,学校同学甚至还有人组织来探险。
他根本不去。
此刻却就这样硬着头皮来了,谁也不知道她们两个玩什么,不是喝酒吗?怎么变成探险了!
他浑身汗毛倒竖,虽然他自从来到港岛这几年跟着盛从山见识学到了很多,从愣头青到阔家少,他在外人眼里都是极为尊贵的。
但在骨子里的东西,光靠那些没用。
就是怕鬼……也根本不敢下车!
车停在了不能继续深入的公路,而一会儿要去到新娘潭还有一段路。
但这里已经漆黑一片了。
寂静而又隐藏无声的恐惧。
“可以说说了吗?”
鱼青影在车内安抚了情绪紧张害怕的阿彦,看向副驾驶座的秦家瑶。
盛聿怀在新娘潭发生过什么事情?
秦家瑶看着车前灯光下的黑寂夜色,不打算隐瞒开口道:“九岁的时候,阿聿和伯母来这里游玩,一个不留神,阿聿失足掉到潭水里差点淹死了。
那时候他脖子上有一串阿婆从山上庙里求来的五帝铜钱辟邪,那五帝铜钱红绳上还有一块所求的姻缘玉,还好冥冥中有所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