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瑶神色一变,探过身来伸手抢他手机,“你干嘛啊!?告诉他又怎样?这是鱼青影承诺答应的事情!”
但鱼青影已经先一步按住了盛之彦拨打手机的动作,微微摇头让他不要给盛聿怀打电话。
“确实,我是答应了。”
盛之彦拧了眉头一副不解的表情,“为什么?你都不会水!”
就算为了证明什么,也不能这样冒险不要命啊!
“确实,我不会游泳。”
鱼青影沉着眸光看向秦家瑶,像是思虑之后说出来的话,“要下深潭捞东西,至少得给我一些时间。”
她畏惧深水,但她又真的想将那水潭里留下来的属于盛聿怀珍贵的东西捞上来,那么,今后她吸他脖颈的血,也会心安理得一些。
然而秦家瑶却蹙眉嗤笑,“你是在为害怕找借口吧!所有说得言之凿凿的东西都比不过现实所做的。”
鱼青影:“也不是,总不能不会水还要下去,让我白白死在这里,你想让我捞起盛先生在水潭里的物品,还是想让我死?“
秦家瑶闻言冷哼一声,挑了眉眼,“既然不怕死,来都来了,那去新娘潭边走一遭,对着潭水里的新娘发誓!”
新娘潭之名源自于民间传说,曾有一顶大红花轿接了新娘,去往新郎家的途中,却因其中一个轿夫失足,以致新娘跌下瀑布,淹死于潭中。
大婚之喜成了丧。
那潭水之中一直有新娘存在,怨气丛生。
对着新娘发誓,那是对于港人来说最恶毒却无法违背的誓言了!
鱼青影既然决定要做,那么便不怕鬼神之誓言。
“好。”
她答应了。
答应干脆得让秦家瑶有些意外。
但盛之彦头疼得很,喝了几杯酒早就吓醒了。
他连忙道:“不要啊!都零点了,这个时候很危险的!就算要下潭水捞东西,等天亮了,我去!我会游泳!”
“你怕就留在这里。”
秦家瑶伸长手拍上他的肩,漆黑长发如瀑布垂下,眼神掩饰不住的看不起,“但请不要阻挠我们。”
“不是……我!”
盛之彦被她说得有些羞恼,不仅仅是他在这里表现得怕鬼,他知道在他们那个上层圈子里,其实大多也都内心看不起他这个半路回家的所谓细佬。
“阿彦,秦小姐看样子对这里是轻车熟路,虽然天黑我们小心些不会有事的。”
鱼青影轻声安抚,凝眸看他,眼神坚定,“和从前一样,走我身后?”
不是嘲笑不是虚伪,而是最寻常合作的话。
盛之彦在这一瞬之间仿佛回到了福利院时期,呆滞胆小的他,有她罩着。
“嗯,我相信你。”
来之前路上经过时装店都已经换好了衣服,那些贵重的礼服和首饰就放在车里。
也备好了照明等装备。
秦家瑶的司机留在这里。
三人下车去往新娘潭。
秦家瑶几乎从来没有零点来过,她是借着酒劲想要吓退不知好歹妄图攀附盛聿怀的人。
谁知道在盛家那么怯弱不说话的人,此刻走在这漆黑寂静的山道小路上,她最镇静。
等到了那潭水之边,鱼青影对着幽黑深处低声应誓,未来她必过来,找到那留在水潭里十几年的珍贵之物。
“可是你不会游泳……发这样的誓言听着让人害怕。”
盛之彦扯了扯她衣袖,心中担忧恐惧,“并且,那么久了,真的就还在这水潭之中吗?”
要真是做不到被新娘索命,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鱼青影蹲下身形,伸手触碰到冰凉的潭水,“我想试试。”
试试身为人,却又有吸血的兽性,不明确吸血鬼怪物的真实身份之前,突破一下,击溃潜意识里害怕的深水。
作为人的潜能,如果能突破压制掉兽性,是不是可以作为人活着,减少或者压制吸血的冲动。
总之,不管是哪一方面,她都想要借此极限突破。
从新娘潭离开,秦家瑶的司机开车送到了她所在的租房公寓,她下车盛之彦随她一起下车,送她上楼。
此刻已经快要凌晨三点了。
她下车提了纸袋那些贵重之物,想到虽然盛聿怀的身份轻轻松松送给她穿了,但她也不能真的白穿。
之后,她也要送些贵重的礼物还回去才行。
秦家瑶突然放下一半车窗喊她的名字,“你知道吗?”
她眼神揶揄,几分嘲弄,“你和她还真挺像的。”
鱼青影身形一顿,她知道秦家瑶说的是谁,本来早就在心底认定的事情,但被别人这么当面说出来的还是第一个。
她呼吸微凝,下意识问她:“你知道她的事情吗?”
秦家瑶见此眼中闪过暗光,“我当然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车窗升高,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车子疾驰离去,遁入夜色里。
“她在胡说,一点都不像!”
盛之彦有些恼怒,那些人恶意到令人生气,自从来到这里跟着父亲见识各种人等,那些复杂的人心心思就令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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