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的雏鸟了。”
穆大小姐很自觉地插了话进来:“凡你们为自己而行的善,将在阿拉那里发现其报酬……筛海,请允许我为族人稍尽绵薄之力。”
杨默着实有些不太习惯这种每讲一句都要引经据典的说话方式,只觉得这简直就是自虐。
不过听到这里,他也总算大概明白了这个小老头是什么人,也总算明白了这些人跑过来串门,用意何在。
老头看见穆大小姐这个正主表态,脸上闪过一丝欣慰,却是沉吟了一下:“阿拉教导我们,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书……我毕竟已经老朽了,新书的篇章,就由你们来书写吧。”
说完,扭头扫了一圈沙发上的其余几人:“阿拉告诫我们,耕种自己的田地,一定要吃饱;但却不能追随虚浮,脚穷!”
其余几人闻言,脸上一凛,赶紧抚胸弯腰:“谨遵筛海的教诲!”
等施完礼后,其中一个姓苏的老头想了想,第一个开了口:“法图麦,阳信那边物资不丰,唯一还算有名的便是当地的鸭梨,可这两年,莱阳梨的名气越来越大,凡是过来寻购的商人,总是拿那边的梨价来比价…………许多承包了梨园的族人深受其苦,明明付出了辛苦劳动才让鸭梨丰收,可收入却比以前更低了,尤其是去年,明明梨园增产了近两成,结果卖出去的钱却只有前年的七成,再这样下去,那些族人的生计都会出问题啊!”
说到这,姓苏的老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这个晚辈:“法图麦,你现在在岛国那边认识不少人,能不能帮帮忙,找些岛国商人来收购这些族人的鸭梨?”
此时的岛国在华夏人眼中,那绝对是“人傻钱多”的典范,不管是什么东西,卖给岛国的商人,价格绝对比在国内高上一大截,因此这姓苏的老头想要把主意打在岛国身上,也完全可以理解。
穆丽雅有些诧异地看了老头一眼,语气里微微有些疑惑:“苏伯伯,我记得去年我这边一直都有组织邀请岛国的企业代表前往阳信县去考察啊,其中有不少的水果进出口批发商,难道他们没有过去?”
姓苏的老头表情微微有些尴尬:“来是来了,也专门去那些族人们的梨园参观了,可是…………他们不肯全收啊,只肯收那些品相好、个头大的梨…………剩下的那么多梨,族人卖给谁去?”
穆丽雅一听,便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此时国内群众对于农产品商品分级的事情,依旧普遍抱有不理解、甚至是排斥的情绪;习惯了大果小果混在一起卖的他们,遇到商人只肯收购一二级大果的情况,哪怕对方的出价非常不错,却也在情感上很有些接受不能。
微微一沉吟,穆丽雅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苏伯伯,我虽然在岛国那边的确结识了一些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这些合作伙伴也的确可以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去给那些收购商打招呼,甚至让他们全部把这些梨收了都没问题。”
“可是……”
“苏伯伯,您可能不是很清楚,在岛国,甚至是许多国外地区,大部分水果它就是分级来卖的,特级果、一级果和二级果之间的价格差别巨大,甚至能达到三倍……可同样的,一旦等级低于二级,就和那些瑕疵次果一样,在水果市场基本很难有销路,只能作为果汁原料进厂。”
“每个地区有每个地区的现实情况,这是市场规则,我们一次两次可以逼着人家这样干,三次四次还能这样干么?”
“被按着脑袋低头喝水的次数多了,人家以后就不肯来了,到时候咱们那边名声一臭,只怕是愿意过去收梨的人就更少了…………从中长期来看,托关系把那些梨全收了,弊远远大于利啊!”
姓苏的老头闻言,脸色忍不住有些僵硬了起来,扫了一眼老岳母,又扫了一眼自家的筛海,发现两人都是没有插话的意图,顿时一脸的难以接受:“那怎么办?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族人亏下去?承包梨园本来花费就不小,各种农药化肥的投入更是巨大,要是再这样亏下去,那些族人会有意见的。”
杨默在一旁听的直皱眉。
这老头说的很清楚,是承包的果园,而不是自家的果园;在这个年代能承包果园,那定然不会是小门小户‘;
况且这两年虽然整体经济很是有些低迷,但水果这块的市场却是稳步走高,甚至价格也是逐渐上来了。
诚如对方所说,阳信鸭梨的名气的确没有莱阳梨的名气大,在有着莱阳梨做价格锚定物的情况下,阳信鸭梨的收购价很难蹦跶的起来。
不过一码归一码,就算阳信鸭梨的收购价因为有对标锚定物的原因卖不上一个令人满意的价,但那也顶多是少赚点而已……不管是水果还是什么赛道的商品,只要你处于宏观上升期,除非是遇到重大天灾,否则以五年为周期去平权计算,那些规模种植的大户就鲜少有真的会亏本的。
赚的少就等于亏?
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杨默对这个姓苏的老头,印象一下子就降低了一截。
穆丽雅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很认真地问询到:“苏伯伯,你那一片的族人,承包下来的梨园面积,总共有多少?”
姓苏的老头闻言,以为有戏,脸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