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小命活阎王”的狰狞面孔后,本应被后续一系列事情忙的不可开交的他,却在数天后,悠哉哉地拎着自己的鱼竿跑到了南运河的某段上钓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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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服你这只猴崽子了,整天上蹿下跳的,就没有一日安生,这才短短半年不到,就又整出那么大的幺蛾子出来……既然那么能折腾,要不你干脆调到我身边来得了!!”
听到安保人员通报杨默出现,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放下鱼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扭过身子。
杨默一脸的害羞与拘谨,一边靠了过来,一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哎呀,你说那帮子人也是,告状就告状呗,大不了我跟他们去省里理论一番,结果却惊扰到了您老人家,还让赵老您为这点小事专门走一遭……小子惭愧!惭愧!”
赵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当下看上去宛如乖乖仔的小后生:“哼!小事?这可不是小事呐!2家省属企业,14家市属重点企业,以及数十家规模以上的企业连续被查,而且全都查出了铁证……小杨,你知道这事在组织上引起了多大的冲击么!?”
说完,赵老斜了他一眼:“这还只是德州,你也只是一个城产基金公司的总经理,要是把范围扩大到全省,要是你是纪检部门的干部,那不得把天都捅个窟窿出来!?”
“哼,你知道那些南方媒体是怎么评论这件事的么!?”
杨默自然知道赵老的敲打之意,当下又是羞涩地搓了搓手:“哎呀呀,赵老,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
“什么捅破天不捅破天的,正视问题、解决问题、防范问题,历来是组织上提倡的工作方式嘛,这世界上哪有真正的完美无缺?”
“再说了,那些单位出的篓子,大部分都是因为历史客观环境下造就的财务不规范嘛,虽然有错,但却也可以理解,大部分都是属于非战之罪……就算是欧美那些知名大公司,当初在这个阶段的时候,也不见得比那些单位做的更强不是?”
说完,杨默舔着个脸,把随身带过来的小马扎摆好,一屁股坐了下去。
赵老见状,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身旁坐着的一名年近五十的壮年人:“介绍一下,小高……小杨,还不赶紧打招呼?”
杨默一听,连忙又从马扎上站了起来,然后伸出双手:“原来是高哥啊,鄙人杨默,刚才怠慢了,莫怪!莫怪!”
赵老没介绍这人的真实身份,眼下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所以杨默干脆用上了高哥这种私人称呼。
不过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但能够有资格跟赵老坐在一起钓鱼,并且让赵老主动介绍,那身份是绝对低不了的。
姓高的壮年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位在赵老面前如同子侄般跳脱无比的年轻人,温和地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来跟杨默握了握手。
省里都在盛传赵老有意要栽培这个年轻人,甚至有把他调到行政系统里进一步发展的意思,原本他以为这应该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然如今看来……
真实情况可能比传言还要精彩一些哦。
想到这,高庆峰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哈哈一笑:“看来外界传言不实嘛,都说杨总恃才自傲,独敏于行,就连老蒯和老李他们都碰了一个软钉子……如今看来,杨总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这番听着前后有些不搭,仿佛是分做了三段的话,却是笑着对着赵老说的。
老蒯?
自己所接触过的人里面,只有一个姓蒯的,莫不成是……蒯华?
老李……
嗯,应该就是当初跟着蒯华一起下来的李博啰?
意思是这姓高的家伙,是省里的,而且至少跟蒯华他们是同一个级别的啰?
听到高庆峰隐晦地自报家门,杨默心里一惊。
别看当初城产基金公司“年终工作会”时,杨默和张文顺一等人把蒯华和李博堵的哑口无言,但那是因为城产基金公司性质特殊,属于半个组织直属部门,外加张文顺等人拿出来的数据和评估逻辑严谨无比罢了。
这并不意味着蒯华和李博是两只无足轻重的小卡拉米了……能够让尤亚坤这位副班长乖乖作陪,并且起了告状的心思,这级别和份量能轻了才怪!
而这姓高的家伙能够跟赵老同行,甚至有可能比蒯华和李博还要高上半级,这其中的意味……
难道德州这边针对那些企业的连续突击审计,影响真的有那么大?
这边还在琢磨着,那边赵老却是哈哈一笑:“小高你是从哪儿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的?小杨去年好歹也给我当了几天的导游,这小伙子虽然有时候不喜欢说话,但那是内向怕生罢了,怎么传着传着就变成恃才傲物了?”
高庆峰闻言,饶是他的养气功夫极为到位,嘴角却也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内向?
怕生?
赵老,您……确定?
赵老见状,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扭过头来,将自己面前剩下的半罐酒米丢给了杨默,却是脸色一板:“小杨,你这次一口气突击审计几十家省市重点单位,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也让组织上非常被动……我告诉你,你小子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