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景雪衣,你当真可怜可笑!”
景雪衣却无丝毫波动,他仅是淡漠看了一眼宇文殇,“我看最可笑、最可怜的人是你才对!”
“景雪衣,你真的天真地认为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替景家撑腰就代表着正义吗?”
宇文殇发出一阵狂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怜悯。
景雪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看似疯魔的皇帝。
他此言何意?
宇文殇冷冷地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你并非真正的景家人。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幻象。”
“而你真正的身份,乃是宇文家族之人,皇室之后裔!你还要尊称我一声皇叔!”
“你现在竟然为了一群不相干的外人,来对付自己人?”
“可笑吧?哈哈哈哈......”
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如同一道惊雷劈中了景雪衣,让他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你说什么……我不姓景?你胡说八道……”
洛夕染没想到,景雪衣竟然是皇家人,可她研究了那么多历史,并没有提及这一点。
不过也是,历史上,景家人和景雪衣在流放路上便惨死。
而她的降临,仿佛成为了改变历史走向的关键,因为他们都安然无恙地活着。
在历史的长河中,压根没有景雪衣行刺皇帝这一戏剧性的场景,更别提景雪衣的另一层神秘身份了。
如此看来,宇文殇对景家的敌视就不难理解了,他甚至不择手段欲将景家置于死地。
显然,他是担心这个遗腹子会来抢夺他的皇位。
毕竟,景雪衣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者。
“没错,你姓宇文……”
“哦,对了,宇文玦是被你杀的吧?”
“你竟然亲手杀了你的堂兄弟……”
“你又比朕,好到哪里去呢?”
宇文殇越说越激动,近乎癫狂,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却突然看向一旁的宇文容兰。
此时,宇文容兰的脸上也流露出一种怪异的神情。
“姑姑,想必对此事你心知肚明吧?””
景雪衣此时亦将目光投向宇文容兰,眼神中充满了狐疑与惊诧。
宇文容兰与景雪衣的视线交汇,在那一瞬间,景雪衣从她那无奈而又痛苦的眸光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答案,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景雪衣的心房,让他心痛不已。
“雪衣,对不起......祖母,不,是姑祖母,一直瞒着你......”
宇文容兰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愤怒呵斥道:“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宇文殇!”
“当年,就是他,知道你父亲的存在,到处派人打探你父亲的下落,甚至不惜滥杀无辜......”
“我这才出此下策,让你母亲,不,你应该叫表舅母,假怀孕,生下你,这才瞒天过海!”
“可,你的亲生父亲,却惨遭毒手,宇文殇,就是你的杀父仇人!”
宇文殇没想到宇文容兰已经知道了景雪衣的杀父仇人是他,但却没有丝毫愧疚。
他反而怒斥道:“哼,姑姑,你不就是希望有一天让景雪衣登上帝位吗?”
“朕被你欺瞒得好苦,若不是阴差阳错让朕知道了景雪衣的真实身份,恐怕朕还被欺瞒在鼓里!”
宇文容兰的脸色愈发阴沉,她怒不可遏地呵斥道:“你这纯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从未有过此等念想!”
“然而,日后之事就难以断言了!”
景雪衣此时眼神中弥漫着炽烈的杀意,他万没料到自己竟还有这般不为人知的身份。
宇文殇仿佛洞悉了景雪衣内心的挣扎,他深知景雪衣向来重视家族团结。
宇文殇继而说道:“景雪衣,我们本就如同根生之树,命运休戚与共,你岂能动我!”
“哼,即便如此,今日亦是你的殒命之时!”
“哪怕不为我一己之私,也须为这天下苍生灭掉你这惨无人道之暴君!”
景雪衣仅经历了短暂的痛苦,此刻已抑制住内心的纠葛与苦楚,将其转化为更为强大的力量。
他决不能任由这样的皇帝胡作非为。
宇文殇没想到,如今的景雪衣竟然变了。
以前,他可是愚忠得很啊!
洛夕染站在一旁,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
她不禁暗自思忖,当景雪衣得知他真实身份之后,内心将会陷入怎样的挣扎和痛苦之中呢?
对于那个令景雪衣受尽折磨的人,她绝不会轻易放过。
景雪衣紧握剑柄,目光锐利如箭,径直朝宇文殇刺去。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除掉这个祸害。
然而,洛夕染担心景雪衣会背上杀兄弑长辈的罪名,于是抢在景雪衣之前,瞬间闪现在宇文殇面前。
“雪衣,别弄脏了你的手,交给我吧!”
话音未落,洛夕染手中的长剑已然横在宇文殇的脖颈之上。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