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扬又转身,来到景雪衣跟前,扑通一声跪下,愧疚地说:“王爷,末将给景家军丢脸了!”
景雪衣并未愤怒,而是坚定地说道:“起来,景家军都是好样的。”
“还觉得丢脸的,是谭勋!”
此刻的谭勋已经陷入了疯狂之中,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歇斯底里地对着对面的那群亲兵们怒吼道: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叛国贼给拿下?”
可是,那些亲兵们却彼此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犹豫和困惑的神情。
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纷纷丢弃了手中的兵器,表示不再听从谭勋的命令。
“王爷,我们愿意誓死追随王爷!”谭勋的亲兵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多年以来,他们一直忍受着谭勋的欺压和折磨,心中早已积怨如山。
况且,谭勋才是那个真正的叛国贼。
如今,昔日那位威风凛凛的战神王爷景雪衣重新回归,他们深知只有跟随真正有能力、值得信赖的领导者,才能获得更好的未来。
况且,民间的传言已经疯狂到了极致,都说景雪衣才是真正的宇文皇家血脉,而如今在位的那个皇族,只不过是窃取了他人皇位的冒牌货而已。
这样的风声犹如燎原之火,越烧越旺,再加上近期景雪衣和洛夕染众人在银乐县的所作所为,百姓对景雪衣的拥护声也如惊涛骇浪般日益高涨。
与现今千疮百孔、风雨飘摇的天乾国相比,百姓们更加渴望能够有一位英明睿智的君主来统领这个国家。
因此,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景雪衣这一边,用实际行动表达出对他的无比忠诚和坚定支持。
谭勋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群号称只效忠于自己的亲兵们,他的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怒不可遏地吼道:
“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你们现在所做之事乃是在协助恶人作恶,简直就是一群叛徒逆贼!你们这样做,可是会被株连九族的!”
这时,一名士兵挺身而出,眼中闪烁着愤恨之火,义正言辞地回应道:
“姓谭的,老子们已经受够了你这奸臣的欺压和剥削!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默默忍受,但今天,我们再也无法容忍下去了!”
紧接着,另一名士兵也站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喊道:
“即便面临诛灭九族的严惩,那又如何?今日,我们必须与你这恶贼彻底决裂!”
谭勋的那帮亲兵们像是事先商量好似的,突然间齐刷刷地跪了下来,他们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且坚定:
“伟大的战神王爷,请您降下神威,处决这个叛国之徒吧!请您为我们这些饱受欺凌之人作主啊!”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正义的渴望以及对谭勋的深恶痛绝。
谭勋怒发冲冠,他目眦欲裂地咆哮道:“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杂种,简直罪该万死!按律应当株连九族!”
“我一定会向皇上奏明此事,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那些士兵早已下定决心不再追随他。
无论谭勋怎样声嘶力竭地呼喊,他们依然毫不动摇。
因为,当他们看到景雪衣时,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
“王爷,谭勋这个老贼,倚仗着自己是先帝亲派的大将军身份,在这里横行霸道、作威作福。”
“他克扣咱们大军的军饷和粮草,对我们景家军百般打压欺凌。”
“那些军饷,大部分都被他给吞了!”
“恳请王爷为我们景家军主持公道。”
苏若扬再次跪地,仰头对着景雪衣,扯着嗓子大声恳求道。
“请王爷为我们景家军主持公道——”
一时间,整个军营里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众人纷纷愤恨地要求严惩谭勋。
景雪衣放眼望去,只见自己麾下的士兵们一个个瘦骨嶙峋、面色蜡黄,显然是长期处于饥饿状态。
只有那充满了坚定和爱国的眼神,才让景雪衣最终确认,眼前这些人就是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景家军啊!
景雪衣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心中的悲痛愈发沉重,同时一股无名怒火也在胸膛燃烧起来。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绝对无法原谅谭勋所做的一切!
“谭勋,你就是这么爱国的吗?”
景雪衣怒目圆睁,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失望与愤怒。
“本王的景家军,竟然被你欺凌到如此地步!”
他的语气越发严厉,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谭勋的心头。
景雪衣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毫不留情地压在谭勋那肥胖得几乎看不见脖子的肥肉上。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流淌而出,染红了地面。
他的眼神冷酷而决绝,仿佛要将谭勋碎尸万段。
他的话语更是犹如冰锥一般,尖锐而冰冷:“本王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来为自己开脱!”
谭勋痛苦地呻吟着,他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如今只能低头认错,妄图通过讨好景雪衣来保住性命。
“王爷,您千万不要听信他们的胡言乱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