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这个还倒真是!”李强觉得舒晴说的对,“当初我这个房子装修的时候,妈 逼着嫂子出的,当时闹的都不可开交的,这事我一说很可能嫂子对我也有了意见。”
“所以呀,不要好心办了坏事。”舒晴说,“你觉得你家对姐不公平,那你就对她好点呗!”
“我对她好那是肯定的,可是现在亏欠她最多的不是我,是她的家庭,她的原生家庭,爸已经不在了,可是妈还在,补偿她的应该是妈,而不是我。”
“确实,一个原生家庭对一个孩子的影响是很大的,网上不是说了嘛,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用一生去治愈,真不知道姐这些年心里多难受。”
舒晴突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对了,你刚才说是原生家庭欠姐的,应该妈去说,我觉得这个很有道理,如果真想把妈这个房子给姐的话,这话应该让妈说,妈说出来,哥和嫂子应该也无话可说,再说了,也许哥和嫂子本身也是和你想的一样呢,但是你提出来和老人提出来那是不一样的。”
“对呀,媳妇还是你聪明!”李强眼睛一亮,伸手揽过舒晴,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我怎么没想出来呢?”
“不是你没想出来,是因为你现在想的太感性了,你只是出于对姐的心疼,根本就没想这件事到底怎么做更能实现?”
“对,那我有机会去说说妈,让她主动把这房子给姐。”
“你说的轻巧,就凭你妈那人,她的思想早就固化了,这么多年了,轻易哪里会变?这事不好说。”
“那怎么办?”李强又犯愁了。
“我们可以先探探口风。”舒晴慢慢说道。
李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舒晴买了羊肉、五花肉,还有一些蔬菜,拿到付艳红家里去涮。
他们很忙,一个月也回付艳红那儿吃不了几顿晚饭,今天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来了,付艳红很高兴,帮着找锅,洗菜,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李强说:“妈,今天我和舒晴领来了真的结婚证,从此呀,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你看!”说着掏出两个小红本展示给付艳红。
付艳红忙从水盆里拿出洗菜的手,抖了抖水,在身上前面一擦,后面一背,接过去仔细地看着。
“这小本哦,可真红,这红底金字真好看,有了这个你们以后就受法律保护了,谁也拆散不了。”
舒晴把付艳红洗好的菜捞出来放到漏筛里,“妈,谁能拆散我们呀?以后咱娘几个就在一块好好过日子,高高兴兴的,可别说这丧气话。”
“就是就是!”付艳红上了岁数,现在每天一个人在家里就盼着来人,就喜欢热闹,她害怕一个人的孤独,所以没事她就跑去和李强他们帮忙,但是路远,李强和舒晴怕她半路上被车磕了碰了的,总是不让她去,为此娘儿几个争论了好几次。
“妈,我大哥大嫂最近忙啥呢!”舒晴问。
“哦,你大哥的大舅子不是开水产店的吗,开的年头多了,店也开大了,说……那叫什么……客户稳定,收入可多了。”
“妈,舒晴问的是我大哥,不是他大舅子!”李强提醒说。
“你听我说呀,我还没老年痴呆呢,我知道……”付艳红嗔怪,“这不嘛,他大舅子发财了,你大哥跟着也沾光,他大舅子给他出主意,在咱们南边的通达市场租了个摊位,专门卖海产品,进货就到他大舅子的店里去取,跟他大舅子进货价一样,最近你哥和你嫂子忙的呀,我都朝不着面,就这还是旺旺来跟我说的。”
“哦!”李强恍然大悟,对舒晴说:“舒晴,这聪明的脑袋可是好东西!”
一句话,把舒晴和付艳红都逗笑了。付艳红说:“那可不,脑袋不是好东西,那都成傻子了。”
“哈哈!”李强也笑,但他不分辨,接着说,“大嫂他大哥原来就是一个在村里打鱼卖鱼的,他从小就喜欢这个,后来觉得打鱼赚钱太慢,就去进鱼专职卖,不知道怎么弄的,买卖就越做越大,他现在的点可有名了,‘金旺水产’就在县城永丰街上,他在他们村可是头等富户。”
“真好,沾点儿光,大哥和嫂子也省的风里来雨里去的跑了,真好!”舒晴一连说了两个真好,把旁边的付艳红听得心里美美的——这儿媳妇没娶错,不嫉妒妯娌。
看付艳红的脸上有笑容,李强说:“确实是很好啊,现在就是缺个人。”
付艳红听了脸上的笑容,马上收敛起来,“唉!爸没福气呀,这说没就没了,有啥法?”
“不,不,妈,我说的不是我爸,人老了都得生病,都是要走的。我说的是缺我姐,要是我姐也在旁边,时不时就过来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一起聊个天多好!”
说完,李强就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可是付艳红听完却一声没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舒晴一看有门,就一边往锅里放底料,一边不失时机地说:“是啊,姐在家那几天,一会儿也不闲着,屋里屋外把哪儿都打扫了个遍,那几天人来人往的屋里造的磨磨唧唧,不都是姐收拾的吗?妈,你说,有闺女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