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强将扎枪递给王虎后,瞅着雪地中躺着的老母猪和黄毛子,心里边相当舒坦。
从而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可他刚要跟上徐宁和王虎的脚步,却顿时感觉两条腿一阵酥麻,就像踩棉花上似的,俩脚底稀宣软。
起初他也没敢妄动,但两小腿肚子突然有一股劲,将腿肚肌肉搅成一团。
瞬间,李福强脑门就冒出冷汗,他咬牙与这股劲较劲。
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出声就会大喊。
虽说谷地林中只他兄弟三人,但李福强这人极其要强。
再者他都领头狂奔三四里地,阵斩一头黄毛子。
正是勇猛之时,哪能让这事泄了他李大将军的威名啊?
他虽没吭声,但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向后栽倒。
噗通!
李福强直接镶嵌进雪地中,发出沉闷声响。
徐宁、王虎和几条狗听声转头,当即两人便急忙奔了过来。
“大哥!咋地了?”
“强哥,咋回事啊?”
两人来到李福强跟前,便瞅见他两手抓着棉裤腰,双腿崩的溜直。
再观他面相,脸蛋子憋痛红,紧咬着槽牙,极为凶狠。
他听俩兄弟关心,就从嗓子眼挤出一句。
“腿肚子特么抽筋了!”
徐宁闻言,紧忙上手道:“虎子,给大哥掫过去。”
他俩将李福强掫个個儿,使他趴在雪地中,然后就蹲在李福强大腿旁边拉,一人一条腿,使拳锋狠劲搓拧他的小腿肚子。
片刻后,李福强才有所缓解。
他喘着粗气,两眼眨巴着道:“岁数大,这腿肚子都不听使唤了。”
徐宁笑说:“你啥体格不知道啊?之前成天喝酒,身体都造完了,这才缓几天呐,就莽大劲搁山上跑,你腿肚子不钻筋,谁钻筋?”
“我哪成想体格子这样了,要搁五六年前,整片大山我平趟!”
“得了吧,好点没?”
李福强杵着胳膊坐起身,“好多了…这事不能丢人吧?”
“那不能,强哥,山上就咱仨,有啥丢人的。再说,你刚才属实是有两下子。”
王虎咧嘴说道。
李福强点头,搓搓小腿肚子,感觉不咋疼了,就站起身原地踏两步,蹦跶两下。
“挺好,没毁了我好不容易营造的威名。”
徐宁一怔皱眉问:“啥威名?”
王虎说:“小吕布吕温侯李大将军嘛!”
“对喽!”李福强兴奋地拍巴掌道。
“哈哈…大哥,你是真行哈,这是为了将酒懵子的外号彻底扔了呗?”
“那可不咋地,酒都戒了,还顶个酒懵子的外号,多冤枉啊?”
王虎眨眼道:“强哥整个大将军的名号,二哥有个金枪将,那我是不是也得起个?”
“起啥啊,外号这玩应都是旁人叫出来的,哪有自个起的。”
听见兄弟这么说,李福强有点尴尬。
紧忙冲王虎道:“我这大将军外号是虎子给起的,可不是我自个琢磨的。是不,虎子?”
“嗯呐。”
“哈哈哈……”
徐宁大笑两声,便指着林中被他一枪撂倒的老母猪,说道:“虎子,去给那头猪将血放了。”
“诶。”
王虎抽出侵刀,便朝着老母猪奔去。
李福强瞅着地上的老母猪和黄毛子道:“兄弟,这回咱可掏上了!”
“恩,这帮狗按住俩老母猪,你枪挑一头黄毛子,我使枪打死头刨卵子和老母猪,拢共五头呗。”
原本这窝猪有八头,其中一头黄毛子被刨卵子拱死了,除了跑掉的两头老母猪,剩下五头猪全被他们给撂倒了。
这战绩可谓相当震人,但也有诸多巧合,若青狼不追那刨卵子,徐宁肯定不会开枪。
青狼灰狼要不找黄毛子玩,那老母猪和黄毛子也该跑了。
九条狗合力按下两头猪是情理之中的,毕竟黑狼和青狼属于两帮狗里的头狗。
而且是庆安唯二最猛的狗帮,若是没按住俩猪,才叫人惊讶不解呢。
王虎将那头老母猪放了血,便匆匆走了回来。
“二哥,开膛喂狗不?”
“你先开膛吧,大哥,咱俩给那刨卵子拽上来。”
“诶。”
李福强应声,就从布兜里取出绳套子,与徐宁迈步下山去了。
青狼、灰狼要跟着,被徐宁转头呵斥两声,就留在了上山,眼巴巴的瞅着王虎给猪开膛。
其余狗皆围在两头老母猪跟前,这是它们的猎物和战绩,待会必然要享用。
没多久,王虎就将三老母猪和那头黄毛子开完膛了。
灯笼挂全都挂在了树枝上,在寒冷的冬季,冒着热气,还有股怪味。
这些狗都没瞅灯笼挂,这玩应真是给狗,狗都不吃的东西。
这时,徐宁和李福强也将那不到400斤的大刨卵子拽了上来。
有前两次经验,这回李福强特意搁家拿了两根绳套子,刚好绑在野猪后腿。
也幸好西马垛子的坡缓,还有一层积雪润滑,两人拽着挺轻盈。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