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山高路陡,往山上拽400斤的牲口得费挺大个劲。
王虎转头瞅刨卵子已被开膛,取出灯笼挂,再看李福强手油次马哈的,便知道是他给开的膛。
“二哥,喂狗不?”
“喂,这些狗早晨都没喂。”
“咋喂啊?”
徐宁寻摸圈狗,指着黑狼说道:“猪肝噶半拉给黑狼,剩下半拉给二狼花熊,再噶个肝给其余狗分了。”
“那青狼呢?”
“青狼?它干活了咋地?就给它噶手指肚大小,爱吃不吃。”
别怪徐宁势利,这青狼再不约束点,它都敢自个搁山里撒欢溜达。
万一碰着狼群、大孤个子、黑瞎子和大猫咋整?
青狼似乎听懂了,将脑袋杵着徐宁脚脖子跟前,低头哼唧两下,瞅着可怜巴贱儿的。
奈何徐宁根本没搭理它,就故意让它瞅着旁的狗吃肝吃肉。
汪!
瞅着徐宁走了,青狼张嘴开声叫唤。
“你叫唤啥呀?这老些狗都搁那干活,你跟灰狼俩嘎哈去了?还有脸吃啊。”
徐宁没好气的数落它一顿,整得青狼搁原地直刨地,似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虎给黑狼噶半拉肝,黑狼当即就撕扯吞咽了起来。
那二狼三狼和花熊、花蛋子以及俩黄狗的吃相也不咋地。
没招啊,早晨没喂,九条狗是空着肚子上山的。
刚才又狂追野猪三四里地,就算早晨吃点食,此刻也快消化光了。
将三头老母猪的肝全都喂了,俩黄狗吃的很尽兴。
往常搁家它俩主要吃苞米面和菜汤,这两天徐宁打着不少牲口,它俩才吃着点好的。
俩黄狗照比青狼黑狼可瘦多了,虽没露骨架,但瞅着比其余狗小一圈呢。
灰狼瞅着其他狗都有大块猪肝吃,到它这就手指肚大小,当即不乐意了。
冲着王虎嗷嗷叫唤,然后转身就要去抢花熊的猪肝。
这时,徐宁喝道:“且喽这!你不乐意玩么,那你就玩去。”
嗷!汪汪!
灰狼不会说话,可它此刻的意思像是在说:那老母猪和黄毛子不是我堵住的吗?
“你跟青狼一道号的,虎子。”
“诶,二哥。”
“再给青狼和灰狼噶不点肝,扔黑狼跟前。”
“好嘞。”
为啥扔黑狼跟前呢?
目地就是想让青狼和灰狼瞅瞅,干活像样就吃的多,磨洋工就吃的少!
王虎噶两块猪肝,扔到黑狼跟前,徐宁指着俩狗道:“给你俩的,过去吃吧。”
灰狼没啥自尊心,它瞅见猪肝就眼睛一亮,随即奔了过去,将两块小猪肝全都吞进腹中。
而青狼呢?它连动都没动,只坐立在徐宁脚边。
先前它还愤怒抗议呢,现在啥声音都没有。
李福强抽颗烟,道:“兄弟,青狼这狗有脾气啊。”
“那脾气大着呢,爱吃不吃,饿它一回就长记性了。”
青狼听到后,起身朝着徐宁小腿蹭了蹭。
“你蹭啥都没用,待会再干一炮,你要是还这德行,我就给你送回去,往后不领你上山了。”
汪!嗷!汪!
当即青狼就瞪眼示威,连嚎三声。
“再跟我横一个?”
嗷呜…
青狼垂头丧气的趴在了雪地中,眼睛没去瞅其他狗吃食,而是在盯着那头大刨卵子。
许是有些不甘心,但又挺无奈。
一般猎狗都不会私自去啃食开了膛的牲口,因为猎人带着它们上山都养成了习惯。
“兄弟,我往那边溜达溜达。”
“加点小心。”
“嗯呐。”
李福强腿肚子钻筋后,此时依然感觉有些酸麻,所以他就想活动活动。
没听他兄弟刚才说,待会还得继续干一仗么。
“二哥,待会再干两头牲口,咱仨恐怕整不回去啊。”
徐宁说:“现在都整不回去,这四头大肥猪和头黄毛子咋整回去?等过后回屯子,跟老于头说声,他家不养活驴么,让他赶驴车过来往回拉吧。”
“这行啊!到时候给老于头点肉,他都得乐不得地。”
徐宁点头:“老于头这人实在,咱也不能抠,到时候给他半扇猪,往后要是再打着牲口,也好跟他开口。”
“嗯呐。”
老于头就是于开河,常家兄弟借比子内家,上回徐宁打回来黑瞎子,给他噶了两块肉。
三人是八点多钟来的西马垛子,经过一阵追撵野猪,再放血开膛,此刻已是将近晌午了。
徐宁和王虎就在附近捡树枝子,准备笼火热热饭菜。
正当两人捡了不少树杈,刚要笼火的时候。
李福强拽着一头黄毛子回来了。
“兄弟!你瞅瞅这是啥?”
徐宁和王虎转头望去,瞅他拽头黄毛子。
“搁哪整的啊?大哥,你打的?”
李福强摇头:“哪有啊,我捡的!我往那么溜达,瞅雪地里有个黑咕隆咚的玩应,我就过去撒摸两眼。
一瞅是头大刨卵子,那刨卵子的肚囊子被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