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豁口,这黄毛子就搁旁边拉卧着,我到跟前它早没气了。”
哪有啊,读音是哪悠啊,其意思等于不是的。
撒摸就是寻摸。
王虎一愣,问:“那边还有头死透的刨卵子?”
“嗯呐呗。”
徐宁皱眉道:“艹,这群野猪不会将那刨卵子造了吧?”
“我瞅了眼,没啃多少,这黄毛子肚子被豁开了。”
甭管咋地,这事有点犯膈应。
可这年头,野猪肉也挺精贵,再说猪刚吃进肚里,只要将胃、肠子啥的都扔了,也不影响食用。
徐宁说:“那黄毛子应该是被这头刨卵子拱了,俩刨卵子因为领地干过仗。得了,别唠这事了,赶紧笼火热饭热菜,虎子,去噶点肉穿串,咱烤点肉吃。”
“诶。”
李福强将黄毛子扔地上,说:“我去削点树枝子。”
“恩,大哥,捡嫩的削。”
“诶,我知道。”
徐宁蹲地上使火柴笼火,先用树叶子引火,再放上小树枝,等火稍大一些,再堆上粗树枝。
很快火就燃了起来,而王虎和李福强也都回来了,两人正在穿肉串。
徐宁将火堆里的木炭挑出来一堆,把饭盒坐了上去。
“虎子,噶的啥肉啊?”
王虎笑说:“老母猪下踹。”
“你倒会吃啊。”
“那必须滴!”
下踹就是猪身上的下五花肉,这块肉肥瘦相间,咋做都香。
当然,这块肉只是这年头的人觉得好吃,等十多年以后,人们就不认了。
因为下五花的口感略硬,没有上五花肉嫩,所以一般都搅碎用来做饺馅。
而现在的人都缺油,所以乐意吃油腥多的肉。
三人围着火堆坐在雪地里唠会嗑,而九条狗则围着三人趴在地上。
刚才它们都没吃饱,青狼更是空着肚子,但它们谁都没上前跟徐宁要吃的。
特别是青狼,趴在徐宁盘着的大腿旁边,鼻子动弹着嗅来嗅去,而它眼睛却是紧闭不睁。
虽然很馋很想吃,但青狼作为庆安第一头狗,那是相当有尿的!
徐宁仨人,每人一盒饭和一个葱饽饽,使筷子夹着坐在炭火堆上的两盒菜,还有一盒是萝卜、芥菜嘎达咸菜。
穿好的下五花,撒上杨淑华早晨给配的佐料,这小味嘎一下就上来了。
“好吃!二哥,你个街里吃过这么烤的肉?”
徐宁点头:“搁旁人家吃过,咱整这玩应还差点,要是有炉子,还得刷酱油啥的呢。”
“啊,这都老香了,那么整不得香懵了?”
“肉味都差不多,烤肉只要别整的齁咸,咱都能吃。”
“嗯呐,咱都不挑食。”
约莫二十多分钟,三人解决完晌午饭,就起身收拾饭盒和炭火。
将炭火盖上雪,很快就熄灭了。
王虎将饭盒装进布兜里,问道:“二哥,咱咋整啊?”
李福强也瞅着他,徐宁说:“先将这几头猪扔这,咱先去旁边拉那座山瞅瞅。”
“恩。”
这六头猪很重,拢共能有1300多斤,三人生整肯定费劲。
哪怕制作爬犁拉着,也得将三人累够呛,所以就把它们放着,反正也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