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钦风回府直接冲进长风院,被张星河气了一路。
总要找个人诉说一下,这个人自然就是谢玉竹。
谢玉竹洗漱好,看到华钦风已经坐着在喝茶。
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梳着头发。
她起床向来是不需要人伺候的,只需要云苓来盘发。如今云苓每日不在她跟前伺候的时候,都在帮着白果一起学做府里的大小事情,好让她这个王妃有了更多清闲的时间,可以研究毒植和编写书本。
今日她起得早,云苓还没有到。而华钦风却先回来了。
“今日朝中无事吗?王爷回来的很早?”
“没事。”华钦风正侧对她坐着,看不出情绪,“对了,父王说你空了进宫陪他练字,他想见见你写的字。”
他喝了茶,仰头望着门外,轮廓分明的侧脸,像雕塑一样好看。
整日面对这张俊脸,赏心悦目啊,谢玉竹感叹,自己这是因祸得福。不知道长姐和二姐知道后,会不会后悔当时没有嫁过来。
不止是她,府里人也是好几天才适应过来。
真想知道朝臣见到华钦风这个样子是何等的惊讶。
谢玉竹笑着问:“王爷这般天人之姿进宫,朝臣和父王没有惊艳到?”
华钦风的侧重点却和一般人不一样:“样子差别那么大吗?只父王说了一句,很是清爽。”
“能得父王一句夸奖,已经很不错了。”谢玉竹满足地点了点头。
转过头,正好看到华钦风面朝她,耷拉着脸。
“怎么了?王爷好像不开心?”
华钦风横眉:“本是开开心心的,谁知道和张星河说了几句,就一肚子火气。他就是喜欢和我对着干。”
放下梳子,散着头发,走向华钦风,坐在他对面,耐心问道:“什么事?王爷要不要和我说一说?”
华钦风抬眉,见她眉眼带笑,满脸期待,和她相处久了,不知不觉就能看出她的眼外另有之意。
挑了挑眉,吃味地问:“你是想知道张星河的事?还是关心我?”
“自然是关心王爷,王爷你只要遇上张星河,总是心浮气躁。”谢玉竹伸手抚平他眉间的不悦,淡然一笑,如同和煦春风,让人身心舒畅。
华钦风自是什么都信,心满意足坐着听她说。
谢玉竹又倒了茶水,一杯给他,一杯送入口中。
“但实话说来,以我旁观者角度看,张星河沉着冷静,做事有理有据,脑子很是灵活,也很会看人脸色,就是嘴巴可能有些毒,也是看人吧,或许他看不顺眼的,连话都懒得说。”
华钦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谢玉竹夸张星河。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说得好像很了解他,字字夸得好,你不知道他……”
欲言又止,说到关键时刻又不说了。
谢玉竹不勉强,而是接着说自己的看法: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王爷耿耿于怀,但我看得出来,王爷心里是在意他的。若不在意,也不会每次见了他都生气。况且,每次王爷有事,他也是挺身而出。所以他不会无缘无故说些话气王爷,一定是些重要的事。”
循循善诱,柔声问道:“王爷心平气和,说来我听听,好不好?”
华钦风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慢慢说道:“父王把萧冰心赐给五弟做侧妃,和罗家小姐同天成婚,婚期在四月二十八。”
他顿了顿,似乎在想后面该怎么说。
谢玉竹便接过话:“这我知道,为此萧大将军和萧冰心断绝了父女关系。萧大将军看似无情,细细想来,其实深谋远虑,也是为了萧冰心好。”
华钦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玉竹解释道:“长风楼的消息老流也会报一份给我。王爷不知道吗?王爷可太不关心长风楼的事了。”
“我倒是忘了这茬。你既然知道了,可有觉得什么不妥的?”侧过脸,掩饰不自然,然后又问道。
“张大人是提醒王爷小心朝中有变?提防文王?”谢玉竹试着说。
“我还没说呢,你又知道了?”华钦风佩服的很。
想到张星河,转脸露出不悦的神色。
“张星河说过往朝廷上的争斗只是暗里的,现在五弟成年,又娶了罗家和萧家一文一武两个妃子,势力壮大,只怕摆在明面上和太子争。那时,便会牵扯到我,还说我不会和你有安生日子。你说说,他这是说的什么话?”
听完他说的,谢玉竹想了想,又点了一下头。
“张大人提点王爷没有错。”
张星河确实是有些眼见的,朝中局势看得甚是明白。
这些话不是真心关心华钦风的人,也不会说。
但华钦风好像不能明白,也没有接受。
华钦风继而说:“萧冰心能嫁给五弟,都是因为阴差阳错救下了五弟,不然父王也不会赐婚。萧冰心喜欢五弟,谁也没法控制的。”
“王爷不觉得太过巧合,太过顺理成章,便显得很刻意?”
华钦风一脸吃惊:“他们彼此喜欢还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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