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做什么?她们两个女人黑着夜怎么回去?”
华钦风见朝阳跟着自己,心情更是不悦。
明明心里气着谢玉竹,又不由地关心她,害怕她遇到危险。
朝阳紧紧跟上:“云苓会驾马车了,附近也有暗卫跟着,所以我才来陪着王爷。我不担心王妃,倒是更担心王爷。”
华钦风心里除了生气,还有憋屈。
他何曾有过憋屈,自从谢玉竹嫁给他,他心里憋着的气又何止这一次。
“是她不愿意和我同坐一辆马车,是她非要下车走回去!你说说,府里人是不是对她太好了,你瞧瞧哪家的王妃是她这样的?就连萧冰心任性胡闹的性子,在五弟面前都是乖巧听话,事事顺从的。”
“谢玉竹怎么就不能说一句了?我也没说什么,我就是想让她多陪陪我,多关心关心我,她想要什么,我都会为她去做的呀!她为何偏偏要去找那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刘子望?一个劲的夸别的男人好,她怎么也不夸夸我呢?我在西陲也是战无不胜,人见人怕的,我说一句没人敢说不。”
“为何她就不能顺着我的心意呢?她生气,我还生气!”
华钦风一边走,一边发泄心中的憋闷。
在谢玉竹面前,他的火气压着,他还没说生气,谢玉竹倒是先来了脾气。
朝阳只说了一句:“王爷想让王妃像西陲那些士兵一样怕王爷吗?王妃若是一见到王爷就畏畏缩缩,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王爷就会开心吗?”
华钦风突然就不说话了。
心中莫名的怒气又不知怎么的,也燃不起来了。
“我……我也不是要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让她也注意一下我的心情。她那么聪明,父王母后她都能讨得欢心,为什么就不能对我上点心。哪怕一点都行啊!”
他问朝阳:“你说,我对她不够好吗?你说,我还能怎么对她好呢?你说,她生气什么呢?”
朝阳轻叹口气:“王爷,你这是太在乎王妃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华钦风无奈:“在乎?府里谁看不出来呢?可就她不知道我有多在乎她。”
“只觉我在和她闹脾气,只有她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
朝阳:“王爷,你该好好和王妃说一说。你这么在意王妃,王妃知道了,会明白你的心意。”
华钦风忽然间冷静下来,垂着脑袋,朝王府方向走。
他想,晚上不要发火,好好对谢玉竹说。
不能脾气上来了就词不达意,不知道怎么表达语言,好好说话了。
可回了王府,被拒在长风院外,看着朝阳手里抱着衣裳被子,平息的火苗又被点燃。
“什么意思?把我的衣服被褥都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朝阳弱弱道:“云苓说,王妃吩咐的,今晚长风院就不留宿王爷了。”
华钦风黑着脸,高声道:“留宿?我要她留宿吗?长风院本来就是我的院子,凭什么把我赶出来?谢玉竹,你是要造反了吗?”
“嘭——”
门被打开,谢玉竹立在门内。
“王爷记性向来不好,说过的话也从不作数。奈何我的记性好,成婚的第二天王爷便说过,长风院给我住了,您随便找个地方睡便好。”
轻瞥一眼:“如今,这便如王爷所愿。”
华钦风怒火中烧,口不择言:“你……谢玉竹,你居然要与我分房而睡,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谢玉竹不咸不淡,不在乎道:“王爷喝醉酒了,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我没喝醉,你才喝醉了!你喝醉了才要把我赶出长风院!”
朝阳抱住发疯似的华钦风。
这事闹大了!
“嘭——”
门无情地关上。
任凭华钦风在外大声喊叫,也无人应声。
最后,连院子里的灯火都灭了,华钦风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关在门外了。
一阵凉飕飕的风刮来,雪上加霜,心拔凉拔凉。
朝阳站在冷风里,问:“王爷,今晚去哪里睡?”
“睡什么睡!”华钦风一甩袖子,转头就走,“客房!”
朝阳在忙着整理床铺,华钦风则坐在一侧,只瞪着眼,也不说话。
他心中十分不明白,谢玉竹为何要把他赶出长风院。
原本想着好好和她说话,现下决心绝不先开口。
朝阳见他不语,心中大概能够明白王爷此刻的心情,跟在他身边多年,多少了解他一些。
“王爷,我说一句话你别生气。”
华钦风看向正在铺床的朝阳,默认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你不该说王妃和齐医官以及刘公子的不是,就算你吃醋,也不该说这些话伤了王妃的心。王妃性子大度,又不拘泥小节,我和云苓也深知王妃的人品,所以并不会误会,也不会对外乱说。”
吃醋?
华钦风眉头紧锁。
朝阳接着说:“女子的名声是最重要的,何况是王妃的名声。王妃跟着齐医官学医,云苓都是一路跟着的,也有暗卫护着,你都是知道的。何况王妃学医也是为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