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华钦风和顾随衣听了张太傅的课之后,收拾书本,准备出府。
“王爷知道给太傅送特产,也不给我带一份。”顾随衣一边收拾,嘴里不停念叨,“若是不给我带一份,便不要叫我看到你送太傅特产。”
越说还越上头,“你这是太不把我放心上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华钦风不在中都,说是回南觅探病。
可一见王爷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就知道这哪是探病,分明是和谢玉竹去游山玩水了。
关键游山玩水带了东西回来,记得给太傅,却不记得给自己。
他这一个多月为长风楼尽心尽力,连回府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连个特产都没他的份。
着实伤了他的心。
“说的什么鬼话。”华钦风无情扫他一眼。
“要吃你自己叫人买去。谁不知道侯府在吃食上最是讲究,从来是哪里有好吃的,便向哪里买。”
顾随衣不依不饶,“自己买的和王爷特意送的能一样吗?”
华钦风冷哼一声,“难道还能将吃的变成金子。”
顾随衣无语。
看来哪天要找王妃诉诉苦水。
王爷实在太无情。
这时,张星河回府碰到他们,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见过王爷,顾世子。”
华钦风倒是说话自然,“我来给太傅送南觅的果脯,我记得你爱吃甜食。”
张星河依旧没有表情,“多谢王爷记挂,我还有事,回府拿些东西便要赶去刑部,王爷自便。”
华钦风摆摆手,“你忙你的。”
张星河没有多留,很快进府,很快出府。
华钦风和顾随衣收拾过后,也朝张府大门走去。
顾随衣摇着折扇,瞥了一眼华钦风,有意无意地说:“张大人最近可是大忙人。”
好似话中有话。
华钦风没在意,“他不是每天都很忙?”
“如今,谁人不知,朝中最受陛下信重的便是左相罗渊还有一个就是刑部侍郎张星河。”
华钦风神色淡淡,“父王向来信任他。”
顾随衣觉得自己该说得更直白些,靠近一步。
“王爷不觉得张大人有些不一样了吗?和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
“有吗?”华钦风侧头,满脸疑惑,“他对我一直都没什么礼仪的。”
顾随衣摇摇头,发出一声感慨,“王爷,你太不关心朋友了。”
最后又加了一句,“张大人肯定有事。”
云里雾里的,听得华钦风不悦。
“你才有事。我倒是要好好说说你,怎么管理的长风楼,消息怎么收集的?”
顾随衣立即蔫了,微微皱起眉头,“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我一直在给他们做训练,如今已大有长进。王爷没觉得如今的消息都是又快又准确?”
华钦风没觉得。
他一直在南觅,没收到什么消息。
回来也没见顾随衣第一时间向他禀告长风楼的事,要不是今日惯例上张府学习,也不知顾随衣什么时候来见他。
“你何时知道我回到中都?”华钦风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
“自然是王爷踏出客船那刻起……”顾随衣脱口而出。
话到一半,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忙小心瞄一眼华钦风。
果然,他黑了脸,“为何不第一时间向我汇报长风楼的情况?”
此刻,他又觉得禁卫司的那三人乖巧听话的很。
真是两个极端。
不能综合一下,互补一下吗?
“我这是体谅王爷舟车朗顿,总要回府吃个饭,休息够了再谈工作上的事。再说王爷还有一个禁卫司,我也来不及呀。我可不敢和禁卫司那三个人抢王爷。”
华钦风眼眸一瞪,“你连这个事情都知道,长风楼的消息是够快的。”
“王爷放心,我做事向来认真,也重承诺,答应王爷要做好长风楼,一定好好做。”顾随衣一脸严肃认真,“有件事,正要同王爷说。”
华钦风:“有要事你放在最后说,顾随衣,你真是找死。”
抡起拳头欲朝顾随衣打去。
他忙躲闪,求饶道:“别别别,下次不敢了。太傅在边上,我这不是体谅他年纪大嘛。”
顾随衣说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
华钦风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还不说要事!”
“这消息是北边传来的。并未直接与长风楼联系,而是暗中透了消息给北边的安和酒楼。一开始我们的人并未确认消息的准确性,派了人随路线到了中都,才确保消息无误,这才递到中都的安和酒楼。”
华钦风的眉间微皱,“什么东西从北方运到中都?”
顾随衣收了折扇,瞳孔微缩,“有大批的林海雪莲被送进中都,最后运到后宫。”
不解地问:“林海雪莲是什么?”
“听说是长在极寒雪山之上的,迎雪而绽放的花朵,有剧毒。我知王妃擅医道,王爷回去问问王妃,或许更清楚。”
华钦风听后,脸色暗沉,沉思片刻。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