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狸要戴面纱,不能露脸,有人请吃饭,都知晓这个。
那些请阿狸吃饭的人,都喜欢听阿狸说话的声音,那声音让他们很是激动。
通俗些,这些人是声控,就是他们听着阿狸说话,脑海中想的是哪些,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第一次有人请吃饭,那人是位书生,家中有点小钱,他自己给自己蒙上眼睛,说是不能唐突佳人。
每次吃完饭,桌上都还剩不少,君如和丫头都是饿过的人,她们觉得都浪费了。
阿狸误以为她们也想试试看好不好吃,她点了一大桌回去。
君如就很是不高兴,说她哪里贪口腹之欲,说阿狸浪费钱,在楼里还是要手上有银子的。
阿狸很是不解地问着:“那你们为什么离开的时候,都会往桌上的那些饭菜看去?”
君如不好意思地说:“你看见了?”
“嗯。”
“我们只是觉得桌上还有那么多饭菜没动,浪费了。”
“这样啊。”
阿狸那时候若有所思,然后看向坐在那边吃吃喝喝,没说话,也没发表意见的君临鹤。
君临鹤慢慢红了脸,这人干嘛看他?
阿狸让君如和丫头都先吃着,她坐在君临鹤身边,说:“临鹤啊,你最近武功学得如何?”
“尚可。”
君临鹤没敢表现得太过骄傲,因为他师父说他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那我们以后就这样……”
阿狸把手放在君临鹤的肩膀上,说着她的计划。
君临鹤只注意到,这人的手放在他的肩膀处,他不敢乱动了。
等到最后,阿狸还问君临鹤,“可以吗?临鹤。”
君临鹤懵懂地看向阿狸,有些傻乎乎地点头,“可以。”
君如无奈地看向阿狸,说:“他这小子,刚才肯定走神了。”
后来,为了生活有乐子,为了饭菜不浪费,她们四人就开始配合起来。
话说回来,等饭菜分了一半出去。
阿狸又开口说着:“黄员外,吃吃这个,这个味道不错。”
那边丫头面无表情地用筷子夹着菜,喂到黄员外嘴里。
黄员外很是享受地哼了一声,然后吃着别人喂的饭菜,说:“好吃,雪狸姑娘喂的就是好吃。”
“那好吃,多吃点,我也很喜欢这些饭菜呢。”
“你喜欢,我也喜欢。”
黄员外不是很胖,但也不瘦,听说家里早就有发妻,还有几房小妾。
等吃的差不多了,阿狸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就走到黄员外身后解开他脑后的结。
黄员外慢慢适应眼前的光亮,他转身看向手里拿着丝帕的阿狸。
阿狸朝他说着:“黄员外,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黄员外刚要开口,他就先打了一个嗝,他没有觉得失礼,反而说着:“雪狸姑娘,你何时才能正式挂牌啊?”
这时,君如开口了,“姑娘,我们该回去了。”
阿狸朝黄员外说:“告辞。”
黄员外也没追问,也没拦着人不让走,他还在回味刚才耳边能够让人意乱情迷,软声细语的调调。
等了许久,黄员外喝了一口桌上的酒水,到时候他要和其他人一起去找老鸨子说说,这果子留久了,到时候可就老了,没味了。
从酒楼里面出来,君如和丫头脸色不是很好。
上了马车,阿狸还有心情安慰她们,“不要不开心了,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在包厢里面被人欺负了呢。”
君如握住阿狸的手,有些话,她不知道如何说。
丫头也看向阿狸,她听过其他丫头说,有的客人有奇怪的爱好,会把姑娘弄得浑身是伤。
一旦遇见那种人,那一晚上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姑娘的哭叫声也会很久。
阿狸握住君如的手,说:“没事,真有那么一日,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回去后,君临鹤早就把饭菜热好。
阿狸解开面纱,看着有些变了颜色的饭菜,招呼君如和丫头一起坐下吃。
不过,君如心事重重,丫头也有些沉默寡言。
阿狸倒是拿着筷子,时不时尝尝味道。
君临鹤担忧地看向阿狸,发现阿狸神色正常,裙衫也是出去时的样子,他靠近阿狸,小声问着:“可是那人给你们气受了?”
阿狸抬手把君临鹤的脸推开,说:“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这些,你忙活了这么久,赶紧吃饭。”
君临鹤嘀咕着:“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他都十六了,还说他是小孩,她自己也没比他大多少啊。
君如听见阿狸的话,又看向君临鹤,这人如若知道,阿狸会上牌,还不知道会做出哪些事来。
夜里的时候,楼里很热闹。
阿狸坐在高处,四周有帷幕挡着,她轻抚着琵琶,一首悠扬的曲子传了出去。
下面有不少人朝她这边看来,其中有不少熟面孔,都是有请她出去吃饭,或者出去看过湖面风光,也给她送过首饰,或者是打赏银钱。
连翘一身男子打扮,她看向坐在高处的阿狸,听说这人还未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