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李元樱不可置信的看向坐在上手的李元珍,怒道:
“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府上哪来的什么西北防务图的草图?南越两边十三省的防务图都在你们兵部,我连见都没见过,哪来的草图?”
“那为何这里写的清清楚楚,田富贵是先收了你的人给的西北防务图的草图,然后才画出了西北防务图的全图。这里还说了,‘银两以锁金纱包裹,极其华贵’我的印象中,燕国进贡的锁金纱,母皇只赏了你。这些,你要作何解释?”
李元珍的话咄咄逼人,差点没把李元樱气死。
她确实是让云子去潜伏在纪蓁身边,吹吹枕头风,弄个西北防务图什么的。可她压根没有什么草图,没做过的事情想扣在她身上,门都没有!
这会子,李元樱已经猜到,李元珍在隐瞒什么。并且为了更好的隐瞒自己,不惜将她当枪使,往她脸上泼脏水!那么这件事,应该多多少少也有她的一份。
既然都不无辜,那她李元樱可不是好惹的,当下毫下不客气的开口道:
“皇姐这么说就不对了,若这件事当真是我府里的人做的,那定然不可能用锁金纱去包银子。锁金纱这么贵,一片可抵千金,怎么可能拿来包银子?切了锁金纱当银子使还差不多。我仙姚公主府的人,再不济,也不至于做这么蠢的事情。
再说了,明明知道整个南越的公主王孙里,母皇只将那锁金纱赏给了我,偏偏还拿着去包银子?这和写上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区别?皇姐想过吗?还是说,在皇姐看来,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无所谓?”
“放肆。”
李元樱的话还没说完,李元珍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面色不佳的看了眼李元樱,又对纪蓁皱眉道:
“这份供词确实有问题,并不可全信。”
“是,所以这里还有一份供词,是张全盛的。”
纪蓁又奉上一份供词,李元珍看了眼,问道:
“张全盛,是什么人?”
纪蓁笑眯眯的看了眼李元樱忽然间发白的脸,指着地上跪着的那个蒜头鼻男,道:
“这位是张全盛,是仙姚殿下府上的人,也是买西北防务图的人。”
李元樱被点名,脸上一白。看了眼倒在地上已经不知是死是活的张全盛,忽然对纪蓁发难道:
“不过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我都不认识这个人。你说他是我府上的人,就是我府上的人?纪蓁,我警告你,不要在此血口喷人。”
纪蓁笑了笑,也将一份抄录版送到了她的手中,道:
“仙姚殿下请看,这审讯是由俞将军,按律亲审的。并非是微臣杜撰的。若是不信,俞将军人就在王府,仙姚殿下可以招他来过堂。”
什么?那个忠勇侯的丑儿子竟然在王府?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李元樱对俞伯君是半分好感也无,那个男人太过高大,像个小山似的,根本不符合她的审美。更令她讨厌的是,连那个男人都握有兵权,想要什么有什么。而她李元樱,竟是什么都没有!不由心生怒气,冲纪蓁骂道:
“看什么看?一个丑人,本宫不见!“
说罢李元樱深深看了眼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和自己倒在地上的死士。心里涌起深深的厌恶,将手中看都没看的供词往地上一扔,对纪蓁说道:
“还有你这供词,真是搞笑。别以为盖了双印,我就信你。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严刑拷打逼问出来的,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自己胡编乱造的东西。在这里折腾着,给谁看呢?反正我是不信的!”
“南越审讯,自有律法,仙姚殿下这样说话,可是在藐视南越律法吗”
纪蓁淡淡说来,李元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气的口不择言,大骂道:
“纪蓁!你别给我在这里得意忘形。别忘了,你的功劳是谁给,你的爵位是谁赏的!没有我们李家,你算个屁!
竟然还敢拿南越律法来威胁本宫?本宫今天就告诉你,这天下,我们李家就是律法,本宫若要碾死你,根本不需要和你商量,也不需要找什么合理的理由,一根手指就能弄死你!”
“放肆!仙姚你给我住口!”
李元珍嘭的一一巴掌拍在刑堂的桌案上,眉头锁的死紧,看着李元樱道:
“仙姚,虽然我们今日是来查案的。但,这三日是青岩的生辰,你怎可如此粗鄙跋扈?母皇平日里的教导你都忘了吗?还不快向青岩道歉?”
“什么?凭什么让我道歉?”
李元樱顿时不干了,正要闹起来,就见李元珍冰冷的眼光直直的等着她,看的她心底一寒,彻底住了声。却也不和纪蓁道歉,赌气似的去了刑堂的另一边。
李元珍冰冷的目光从李元樱的身上移到纪蓁身上,叹了一口气,道:
“西北是我南越的第一门户,西北防务图泄露,事关重大。无论是不是这两个人干的,都要追根究底,重视起来。
纪蓁低头称是,李元珍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掠过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对纪蓁说道:
“你的供词里说,田富贵用真的西北防务的草图,制作了个假的西北防务图,然后卖给仙姚手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