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其不争:“你还是不明白。”
撂下这句话后,他便径直回了叡谟殿。
白玉京眨眨眼,委屈巴巴地看向顾北柠,不明白澹台衍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
即便他有错在先,可他已经表示歉意了,还要他怎样,总不能对下人磕头认错吧。
“玉京哥哥,不是所有人都一定要接受你的道歉,他们本就承受了无妄之灾,有不原谅你的权利。”
“你错就错在,将一切想得太过理所当然,你扪心自问,在你心中,究竟是歉意和愧疚多一点,还是委屈和不以为然多一点。”
这大概是上位者的通病,习惯了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便可以理直气壮地消解愧疚,将不值一提的歉意当作施舍,等待对方的感激涕零。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说完,顾北柠也离开了前庭,只剩下白玉京一个人站在寒风中,若有所思。
……
澹台衍回到叡谟殿时,接到传讯的鹿隐,早已恭候多时。
鹿隐,是聋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