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死的配合与默契消失得无影无踪。
荆州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场梦,充斥着他的肆意妄为的少年意气,和“肝胆洞,毛发耸”的快意恩仇。
他挣脱了燕京的锦绣樊笼,逃离了东阳侯府和清荣长公主的庇护,第一次在广阔天地之中施展作为。
这是他毕生所求。
于他而言,一切都结束得太快,贺停云回到了燕京,顾北柠好像也与他渐行渐远。
属于他的篇章已经落幕,那种萧瑟和落寞令他难过。
他不甘,亦不愿。
尤其是,他很清楚,一旦阿芙蓉的案子结束,那他便要重新回到乏味的燕京城之中,继续扮演他的纨绔子弟。
这是命运注定的轨迹,他逃不脱。
东阳侯世子的身份,是他与生俱来的资本,令无数人艳羡觊觎;但同时,他的人生便被框在了那块牌匾之下。
那是祖辈积攒的荣光,与他无关;但他却要终身受其所累。
白玉京将一切事情都看得太通透,可偏偏他的年纪和阅历,撑不起这样通透的认知和见解。
所以他只能任由自己陷入情绪的漩涡之中,挣扎,不断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