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足了。”
“父子亲情,如何割舍?陛下莫要杞人忧天。”
“阿韫说的对,是朕近乡情怯了。”
崔知宜和昭仁帝你来我往,相谈甚欢,将其余妃嫔尽数隔绝在外,一句话也插不上。
秦络绯仍然坐在左侧首席,与崔知宜相对而坐,她看着那张温婉恬静的脸,心中竟意外地异常平静。
她的筹谋算计,针对的并非崔知宜。
就像崔知宜对听澜说的那番话,这不过是立场相对的被迫角逐罢了。
她所要争抢的,是权力、身份、地位,而非帝王那点寡薄的恩情。
……
就在全国上下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的时候,一骑驿兵,正在寒冬腊月中,骑着马飞奔在官道之上。
他已连续四日不眠不休,驿马骑废了三匹,身体的承受能力已被拉扯到极限。
他身上带着的,是通禀永州灾情的公文邸报。
永州,怕是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