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任何人。”
崔苓纠结再三,终归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
等顾北柠再醒来时,已是夜半时分,崔苓单手撑着额侧,睡眼惺忪间,摇摇欲坠。
“苓姐姐……”
“阿柠,你醒了。”
“怎么睡在这?”
“我不放心你,你好些了吗?”
顾北柠自取了一根金针,刺破左手食指指尖,一滴乌黑的血珠涌出。
“这是……”
“醉鱼草之毒。”
对方不仅将手伸向了祭天大典,也伸进了东阳侯府。
“阿柠,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不需要告知长公主殿下或者六殿下吗?”
顾北柠三言两语解释了今日所发生之事,纵然未涉朝政,但不妨碍崔苓理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所以,他们现在是想利用你打击六殿下?”
“准确地说,是要试探我对于师兄的重要性。”
挑衅、示威,不仅仅是试探,同样意在激怒。
“可长公主御下极严,东阳侯府被她整治得如同铁板一块,他们如何下得了毒?”
“这就要问长公主殿下了。”
崔苓揣摩不透顾北柠话中的深意,也读不懂她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悲悯,她试探着问道:“中毒一事,为何要对外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