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吓哭的牛百顺,明显意识到了这份工作对于他当下的意义,不愿意去外面,不愿意干重活儿,希望有时间玩,最好是能边工作边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
眼前的工作,满足了他所有对于工作的渴求,一百五十块不高却也不低,比一个去工厂当临时工的赚得都要多,他很满足。
刚刚那一刻,让他意识到自己很珍惜这份工作。
吃过饭,关昊和父亲二人,骑着从隔壁老牛家借来的三轮车,到镇子上的一家商店,谈了一个购货量的优惠价,拉回来一箱啤酒一箱可乐和几条中低端的香烟。
主打一個平价销售,优惠的那部分就是收益。
针对游戏厅这几天的火爆,类似的‘小钱’还需要经营和计算,很麻烦的事情,唯有将其当做配套服务,才会有价值,到是乔冬荣对此很感兴趣,东西刚拉回来,屋内那些深深被动物乐园和水果机吸引的人,游戏币都几十几十的买,有了钥匙按动上分的便捷,投入的资金也是越来越多,花点钱买盒烟喝瓶水之类的,都不是事。
乔冬荣觉得儿子买十块钱的香烟没必要,结果卖的最快的,反倒是这个价位的。
在输赢之间徘徊的人,消费水准也要比平时上升几个档次。
回了一趟家的王毛子,不到一个小时就返回来,即刻进入到工作状态。看到儿子又雇了一个员工,关老蔫夫妻也只能享受儿子的孝心,担心他们劳累,八九点钟转一转,骑车回家。
钱锁在破烂市场买的一个二手铁皮柜里,关昊留下来的原因也在于此,他身上带着从四虎那里弄来的武器,他是中午过来存一趟钱,晚上如果没事早点出来去一趟镇里的银行,如果单位有事,会让父母在大门口跟保卫处的人打声招呼,让他们来两个人跟着,将游戏厅的钱拿走,送到厂区内或是直接父母去银行存。
九点了,屋子里依旧热闹,不得不说,背靠钢厂这样的大厂,除了人多,三班倒的工作模式,很多已经不愿意每天按部就班家庭生活的男人,总会想尽办法找点乐子。
要么喝酒,要么打牌。
要么看录像,要么打台球,要么去舞厅跳舞,凤凰歌舞厅去不起,两三块钱一张票的未来老头乐舞厅,如今可是热闹的很。
游戏厅内,那些街机都是站着玩的高度,还没有‘进化’到后期高度调整坐着玩的版本。
好多人一站几个小时,浑然不觉得累那种。
几个穿着钢厂制服的工人,下了班简单吃口饭就过来,一直玩到九点多,依旧满是兴致。
也有一些人,对水果机等产生了兴趣,二三十块钱,关昊看到了不说话,一旦买多了游戏币投入其中,不管是不是钢厂的职工,看到了他都会劝一句:“图个乐呵得了。”
有输就有赢,关昊没有贪心调整难度,一天下来也有不少人来到牛百顺那里‘退币’,甚至中午的时候,还出现了他那里钱不够的情况,当时可给关老蔫吓了一跳。
最初他以为像是录像带里赌场那个样子,关昊跟他们解释我们是经营者,只赢不输,刚开始关老蔫还不信,赢了几天这才相信。中午一输,他都有点慌,还专门去看别人怎么玩,心里都动了去厂里找儿子的想法。
“给,我妈熬的,特别好喝。”
孙晓芳送过来一小盆的红豆汤,冰糖熬制,甜滋滋在这样一个被烟熏呛着的环境下几个小时,喝一大口,感觉非常舒服。
孙晓芳对这游戏机也非常感兴趣,关昊随手抓了一把游戏币给她,去玩之前,孙晓芳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这回我爷爷奶奶不在这了,我又在玩游戏机,你不过去那边看看吗?”
关昊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让两人的位置关系重新回到耳语:“你就这么想要给自己找一个便宜爹?”
论到凶残,还得是这丫头,压低声音,毫不介意的在他耳边来了一声:“爸爸。”
挑了挑眉毛,挑衅意味十足,怎么样,你没想到我真的敢叫吧。
关昊差一点失态,他察觉到身体有了变化,翘起二郎腿。
玛德,这比什么画面感都要刺激,这个年代的人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没有尝试过,可也在网络上看到过,那是一种更为另类的男人成就感,多少人都想要尝试一下却苦于没有机会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丫头……
关昊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孙晓芳的能耐,她要拿捏自己家那个混不吝关锐,简直不要太简单,枕边风一吹,保证关锐整个人都飘起来。
“玩你游戏去吧。”关昊瞪了她一眼,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此时此刻也算是公众场合,他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刚刚几乎贴脸的耳语,可是有人看得真切。
谣言,会在有心人的驱使下,很快传播开。
让王毛子和牛百顺一人倒了一碗红豆汤,看看时间让牛百顺下班,后者看到王毛子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也表示自己不着急。
“回去睡吧,明早你早点来,王毛子多待一会儿,明天下午来,你们俩时间调整开,人少的时候一个人,人多的时候两个人。”
牛百顺就差点三步一回头了,他绝对是史上上班距离最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