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清先是一怔,尔后方明白过味来,一般常人听听也就算了,可他怎么说也是从兵营里磨炼出来的,那容得眼里含一点沙子。
因拍着桌子叱道:“好你佘来旺,吹嘘吹到我头上,说什么来着,我的话听不入耳。”
“何苦生气来着,原是一句话,你非拆开来去理解。”
“听不入耳是什么意思?”
“自是听不见声音了。”
“胡说,你分明指我的话说得不中听。”
“不好意思!本人从未念过书,这事不仅你晓得,大家也晓得,虽懵懂认识几个字,也是字面上的,哪知别意呢!”
郭晓若也嫌王肃清碍手碍脚,只不过之前担心佘来旺家不好找,现已找到,王肃请自是不用考虑理还不理了。
另有别话需单独与佘来旺谈,于是逮上一个撵人的机会,哪里肯放弃,忙帮腔。
“这耳鸣听不入耳不是对的吗?咋到你这就屈着理解呢!熟不知你道出暂时二字,好些没把来旺妈唬死。”
火不挑不旺,这一挑倒要烧起来了,只见邢跃进忙拉下脸。
“怎么回事?说话这么不小心,我妈辛亏没事?要有事,看你坐得住还坐不住。”
王肃清自感没趣,且窘得要死,心忖:这对渣男渣女,双双戏弄我。
虽不甘心,但忖度半日也没忖出话来驳,于是气鼓鼓离坐走了,走至门外方想起他为什么来着,看来白忙乎一场,惺惺然开车自去不提。
这里郭晓若一见王肃清离去,心下欢喜得不得了,忙娇声娇气道:“本旺哥,听说你发了,我好想你哟!”
这话也太假了,明眼人谁听不出来,可邢跃进虽也明白,但他才懒得理这些。
于是忙迎合道:“这就是了,谁不喜欢冲着享乐去呢!你的想法和我公司宗旨不谋而合,所以知我者非你也。”
“来旺哥就是会说话,句句有深度。”
“你这样想就是了,我原不是小心眼的人,只要你喜欢,我天天花钱供着你玩也使得。”
“那我之前冤告你强奸你不生气了?”
“那种小事,怎会生气,不瞒你说,不仅不生气,就是一开始头一天,我也没生你一丁点的气。”
嘴不对心,专挑好听的说,看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个佘来旺更虚伪,嘴甜不说,连一句正经话也没有,郭晓若正想着不曾有位女孩来找佘来旺。
郭晓若一见就反感,这骚样,一百年也难找,眉画的修的如钢笔字,口红艳的如玫瑰,一面走一面拿着镜子照来照去,像生怕飞来一只虫子沾了脸没看见毁了俏妆似的。
走上前也不管不顾搂着邢跃进的脖子就是一口,不一时便扎花了邢跃进的脸。
邢跃进措手不及,心说张芸今儿怎么啦!得了饥渴病了,莫名其妙地伸过嘴就亲,也不分场合,这就是情侣也不至于这么着,何况还有林思欣在呢!
可邢跃进哪里晓得,张芸跑来原不是投怀送抱,只是来打听一下投资的事,也就是问佘来旺哪一行将来能赚钱。
不想一进来便听见佘来旺和一位女人说话说的热乎,顿生醋意,心忖这么优秀的男人若被别人抢走,她的物欲将来能倚靠谁。
至于她多喜欢佘来旺谈不上,只是这个男人赚钱本事太诱人,女人嘛!找得就是倚靠,没钱做基础还说什么恋不恋,爱不爱呢!
至此她比同年龄女孩要老道得多,图实际可以说一个顶十,她也不相信守着穷还有爱情可言。
攻击对手最好的法子就是毁坏男人的形象,让对方对爱的男人产生厌恶感,觉得这男人不可靠,不值得去爱,这样她便可以不用增高自身魅力而轻而易举让对手放弃。
捞鱼的人多了,自然难捞,如让别人相信鱼有毒,众人远之,捞鱼自是容易得多。
当然这么做自身也会变臭,但她不在乎,俗语不是有“舍不得羊套不到狼”吗?
果不其然,郭晓若一见这情形,厌恶之意莫名而来,心忖佘来旺也是花心大萝卜,糟糕糟透的人,但也无法,这不是有求于他吗?
即是这样,只能忍了……
邢跃进呢!无所谓,自他有生以来,不,应该是自他二生以来,从不知恋爱是何物,也没人喜欢过他,至于男女之事也就停留在钱欲交易。
今儿好不容易有女人示爱,哪能加以驯斥呢?
于是笑呵呵道:“张芸,你这也太热烈了吧!虽我十分喜欢,今儿有客在,我认为检点些魅力会更大。”
“不吗!人家喜欢吗!”
“好!喜欢,喜欢。”说着邢跃进便哈哈大笑起来。
郭晓若自是尴尬得要死,看着蛇一样的女人连瞅一眼都觉得脸红,不过也不错,见这种特例女人对写作有帮助。
正想着,不想张芸亲罢多时猛转头开口。
“来旺哥!这人是谁呢!”
“噢!忘记介绍了,她叫林思欣?”
“名字倒不错,可一瞧她那样,就晓得是寒酸出身。”
一出口就伤人,难不成你不是贫寒出身,郭晓若虽这么想,但也不愿争风,因面前的男人她根本瞧不上,争这个醋,有失自尊,于是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