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外看建筑物不大,但一入内,空间倒不小,形似巨型火柴盒,瞧起来虽不曾秀色,但墙却粉白一片,五面皆是,屋顶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乃水磨石地面,灰白相映,星星点点,虽错综却有致。
行百步,便见两石狮蹲坐左右,却不见有门可入,唯有一副双龙抢珠的石画,光彩夺目栩栩如生。
走近左一些,脚下有一地毯,掀开便是木板,打开锁顺时针一推,有一台阶型过道,虽不长,但也有十来米。
入内便是长方形客厅,且形也似火柴盒,约四十平米,有桌有椅有彩电,亦有沙发、茶几。
壁上装有排气扇,想必外面还环有一堵墙。
走过客厅便是卧室,有衣柜,书柜、鞋柜,床头柜,沙发、写字台一应具全,且清一色八十年代风格小脚腿。
华促霄将林思欣一抱上床,便吩咐王大爷。
“去喊岳大婶来照顾一下。”
王大爷答应一声便掩门而去。
一时别无他人,华促霄便打开换气扇,又拿一条薄被替林思欣搭上方掏出烟点上。
估摸二十分钟,岳大婶一时跑来,一碰面便含笑。
“华总,找我有事?”
华促霄脸对着岳大婶,眼却瞅向林思欣。
“看见没有,这女孩名唤林思欣,自打今儿起,她就由你照顾,记住!一定要做到寸步不离。”
岳大婶满脸疑惑,半日方道:“是不是要我看紧她?”
“不错。”
“如她不依咋办?”
“你不会扯个谎吗?”
“那我家人咋办?如不见我……”
“待会我叫王大爷跑去你家,告知一声不就得了。”
“这……”
“别犹豫了,也就几个月时间,到时候给你开高薪。”
“这……”
“嫌钱少,我可以再加,如别因不愿意,我决不勉强,我会另找他人。”
“愿意!愿意!可是这吃饭……?”
“不用愁,到时候王大爷会准时送来,你只管照顾林思欣就行了。”
“倘或一时特殊有事咋联系你?”
华促霄指了指门旁的电铃按钮。
“瞧见不?有事按铃,值班室有人守,听见自会来。”
“哦!”
“明白不?”
“明白。”
“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记住,照顾好了,钱不是问题。”说着华促霄便去了。
且说郭晓若一路上迷迷糊糊,虽偶时略知被人搬上搬下,抱来抱去,但始终意识不清,一时入了地下室凉意袭来,越发睡得沉了。
睡至半夜,忽觉口渴,可眸子却抬不起,忍着晕扎挣了半日,才勉强咕哝道:“水……水……”
岳大婶也没闲着,华促霄一走,她便帮林思欣擦洗,刚忙完坐在凳子上斜靠床檐上打盹,一听要水,忙跑去倒了杯拿了来,道:“姑娘,水……”
郭晓若扎挣着用手斜撑起上半身,吞下水,稳了稳神,四下里一打量,不禁唬了一惊,心忖这是啥鬼地方,怎么除了墙、家具、一扇门外,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忙瞅着岳大婶。
“你是谁?”
“我姓岳,认识我的人叫我岳大婶,你不介意跟着叫好了。”
“这是哪?”
岳大婶接过林思欣递来的杯子,笑道:“姑娘问我,我理应回答,但不瞒你说,我也不晓得。”
郭晓若听了姹异道:“我一醒来瞅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竟说你不晓得这是哪?”
岳大婶听了,忙掏出手绢试泪。
“我喝醉了酒,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郭晓若听了这好像在说自己,但见岳大婶掉泪,忙问:“这么说,你也是被人送来的?”
“是。”
“那你是啥时候来的?”
“差不多十年了。”
郭晓若听了更诧异。
“十年?你一直呆在这?没想法子出去?”
“想了,但出不去。”
“出口找了不!”
“找了,啥出口也没有,唯一的一个被人用大铁锁锁着,不让出。”
“我就不信,你吃没得吃,喝没得喝,一呆就是十年。”
“姑娘忘了,你刚不是喝上水了吗?”
郭晓若听了方知急糊涂了,忘了刚喝了水还说没水,一时掀开被子爬起床,不想凉气袭人,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出鬼,夏日里还这么冷?”
岳大婶忙陪笑。
“姑娘有所不知,这里一直这样。”
“四季不变?”
“是。”
“能陪我走走,找找出口吗?”说着郭晓若便下了床。
“姑娘!这是……”说着岳大婶便要来搀。
郭晓若摆摆手。
“不用,我自己能行。”谁知话一出口,脑子里便凉丝丝一般,险些栽倒。
岳大婶忙上前一把扶起,道:“姑娘的酒还没醒呢!好生歇着吧!”
一时郭晓若坐回床上,岳大婶又拿来毛巾擦了一番。
郭晓若这才方觉浑身暖和了些,但仍不愿躺下,道:“真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