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些,陈照来应该狠狠揍他,应该指着他的脸破口大骂,应该发狠把他按在床上操死。
“来哥,你生我气你就把火发出来,你别压着行吗?”他抓住陈照来冰凉的手,红着眼睛说:“我错了,我脑子拎不清,我不是要货不要你……来哥,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陈照来没有表情,他抽回手,扭过脸去弹烟灰,弹了两下,又索性把半截烟按在了里面。
他不想说话。
“来哥。”
陶东岭半跪在他面前,“我不是跟你强调理由,你一直都对我那么好,这次你也……你也理解我一下,行不行?我知道错了,我就是……”他蹭了把鼻子:“……这一车货单算成本就四十来万,车哪怕二手折价也将近十几二十万,加起来……我害怕、我真扛不住……你能理解吧?你一向对我好,来哥,你能不能……”
车还扔在响云沟,泡在水里,跟一车货生死未卜,陶东岭红着眼睛乞求着陈照来,心里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多希望陈照来能看看他,抱抱他,搓搓他的头说:没事儿,别怕……
陈照来又拿过一根烟点了,他嘬了很深一口,吐出的时候,终于抬眼看向陶东岭。
“你知不知道水深没过膝盖的时候,人站在里边是什么感觉?”
陶东岭红着眼睛看着他。
“会重心不稳,会打晃,心里会发慌。”陈照来看着他,说:“我当兵的时候,每次考核陆地科目几乎满分,但我名次总是没办法靠前,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涉水科目全都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