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那孩子抱着板凳狂拍虫子,拍得汁液四溅。
李氏一瞬五味杂陈。
小太子本身带来无尽的危险,但他又确实没有食言。
每次有危险来临,他都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前头,将最强有力的守护者留给小闺女。
甚至,价值连城的长青散也说给就给了。
这一刻,李氏看着显然很受伤,却一言不发继续履行守护承诺的孩子,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愧疚。
她的不信任和抱怨,伤着这孩子了,也伤着了小阿辞。
她放下小家伙,任由小家伙朝那小情郎跑去。
眼眶有些湿润。
终究是,女大不中留,大一岁也是大啊!
李氏偏过头,吸吸鼻子。
却见小闺女那神神叨叨的师父,又拎了个桶出来,另一手拿着白日里夹长虫的钳子,撒欢似的将那些毒虫一只一只丢进桶里。
边丢,边流口水。
似患了失心疯的傻子,找到了虫子爬出来的源头,带着双皮手套,干脆将那桶堵在洞口,爬满一桶,盖紧桶盖,又去拎一个桶。
李氏想起才结束不久的蛇宴,眉毛颤了颤。
莫非……这些毒虫也能吃?!
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无边的荒谬感:不是,这是哪个缺心眼儿的刺客干的呀?!
究竟是来刺杀还是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