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不见后,一个女郎才开口道:“别说,这洛女郎是出身不显,然相貌确实与大表兄相配。”
另一个也道:“今年的花神确实要比崔氏女郎要更加清丽脱俗些。”
符合名士们喜爱的气质。
“一想到那么高雅的琼英居士被这小小旁支女摘下了,我就心梗啊。”有女郎哀叹连连。
“可不是嘛,也不知谢氏大郎主和女君,还有族老们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答应了呢,依她那出身,做妾都是抬举,大表兄居然要聘她为妻……”
“那可不……”
“咳咳咳!”此时有人猛地干咳几声,打断了那人未说完的话。
众姝闻声回头,发现居然是谢四娘谢泱!
这才想起来谢氏的女郎还在呢,当即尴尬不已。
一时间场面沉寂了瞬,谁也没说话。
半晌,一个翡翠色广袖襦裙的女郎两步上前,亲昵挽着谢四娘的手,她娇娇一笑,“哎呀,四娘,你在正好,听说洛女郎也在谢氏族学与你同窗,那你同表姐表妹说说,洛女郎人到底如何?”
“是啊是啊,四娘,快与我们说说呗。”
众女郎一听,通通忘了方才的尴尬,纷纷凑进来。
见一众美人紧着问,谢四娘无语了瞬,清了清嗓子道:“咳,洛表姐人很好,很好相处,性子柔和又果敢,琴棋书画舞,样样都是顶好的。”
“呀,我听闻,她骑射不错,遇刺那日,她明明有机会逃走,却选择回去帮大表兄他们,这可是真?”
“自然是真。”谢四娘点头,“洛表姐的骑射还是在我们族学里学的呢,此前她都没摸过弓箭。”
有女郎惊呼,“哇,那她天赋也太好了吧?我可听说她才来谢氏族学没多久!”
“自然,”谢四娘甚是骄傲,小下巴扬起,“洛表姐自来咱们谢氏族学,每日勤学苦练,她骑射没基础,于是每日下午散学时到马场继续练习。”
洛沁的骑射能在危难之际发挥作用,传出去,不管是洛沁这人,还是谢氏族学,都是一桩美名。
建康里很少有世家子弟练骑射的,除了庾氏杨氏这两家靠军功上位的家族,其他的都是读书人,弟子们书生卷气浓郁,多文弱。他们甚至鄙视习武之人,觉得是粗鄙莽汉,难登大雅之堂。
谢氏族学是难得一见要求学子学骑射的族学了,瞧瞧,这不就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了。
叫你们鄙视学武,这下打脸了吧。
其他女郎们听了谢四娘这话,对洛女郎也由衷地多了几分敬佩。
一个士族女郎竟能吃得下这份苦,每日练习骑射,难得,属实难得。
谢四娘矜骄道:“洛表姐外柔内刚,既贵女的端庄婉柔,也有勇士舍生忘死的勇气,怎就不配做我谢氏妇了?”
谢四娘话落,不忘往那两个嚼洛沁舌根的女郎瞥了眼,那两女郎当即羞愧难堪地僵在了原地。
谢四娘这话就是在告诉在场诸位,洛沁是他们谢氏认可的人,他们谢氏都没说什么,哪轮得到这些外人来说三道四。
在场谁不是大家族出来的人精,谢四娘话放到这儿了,女郎们互相对视一眼,当即赞美:“如此说来,洛女郎可是个忠义之妇,不是那等遇险只会哭哭啼啼,拖男人后腿的。”
“对啊对啊,洛女郎当得了花神,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才貌双全,在整个建康里都是顶尖的啊!”
“对对对,如此,与大表兄果真相配啊。”
……
这下再没人敢胡说洛沁什么了,毕竟谢氏自己人亲自下场说了,她们这些表亲女郎没资格置喙。
谢四娘环绕一圈,见大家伙连着称赞大兄与阿沁姐姐,谢四娘满意了,脸上浮现笑意,一时间又变回之前的其乐融融。
那厢,洛沁扶着谢筠回房,一路上她担忧又愧疚,“伯安,是我不好,没提前打探清楚,没想到花园里这么多女郎。”
谢筠虚虚笑笑,“无事,不是你之过。”
“伯安你现在还好吧?”
谢筠捂着胸口,“还成,缓过了那一阵便好了。”
洛沁犹不放心,将人扶回去,倒了杯温水给他润喉,待勿言带府医过来,给谢筠把完脉之后,说他没什么大碍,只需继续静养,这下,洛沁才放心。
谢筠没事后,洛沁又回想花园里的那一园子美人,问谢筠:“伯安,谢府何时有这么多女郎了?我之前怎么不知晓?”
谢筠也不知晓,他一个眼神看向勿言,勿言秒懂,立即作答:“回郎君女郎,那些女郎都是与咱们谢氏有姻亲关系的家族女郎。”
“这我知晓。”谢筠点头 。
刚刚园子里有好些个熟面孔,都是亲戚,谢筠还是认得的。
“她们来谢府作何?”谢筠又问。
“回郎君,女郎们是女君请来的。”
“阿母?”谢筠满脸疑惑。
勿言又解释:“这不是郎君与洛女郎的亲事,谢氏与洛氏两家已商定下来了,只待郎君你伤好后,去打雁走个流程便成了。
郎君身为大房嫡长子,婚事定下后,也该轮到二郎三郎们的婚事了。
于是女君打算举办一场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