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汉初,张良随刘季路过济北,果然在谷城山下看见一块黄石,便将黄石取走了。
汉十一年,英布谋反,刘季病了,便打算使刘盈将兵平叛,又因人劝谏,刘季只好自己拖着病体将兵前去征讨。
张良也带病送刘季至曲邮,因刘季欲废立太子,而张良曾为刘盈谋划,刘季便与张良说,就算卧病不起也要教导太子……
张良:……
要不是你妻兄死皮赖脸谁爱管你家破事!
刘季将兵南下,刘盈却再也没有找到张良。
大秦,始皇二十八年。
嬴政与嬴栎正在泗水河边看着章邯带领侍卫们打捞豫州鼎,豫州鼎刚刚落地,一个人从天而降落入泗水河。
“阿政?”嬴栎以为自己眼花了,“刚刚是不是有人从天上掉下来了?猪八戒吗?”
嬴政不知道什么是猪八戒,但有人落水了他也看见了,“章邯,去两个人,救人。”
“诺。”有两名侍卫又去救人。
看着捞上来的人眼睛紧闭,脸色惨白,嬴栎一阵嘀咕,“从哪儿掉下来的?不会死了吧?”
侍卫摸了摸鼻息,回道:“还活着。”
“遇见阿政算他命好,搬回去叫侍医看看吧。”嬴栎说道。
“还有阿姊的镯子……”嬴政说道。
“别镯子了,这人不会是镯子成精了吧?”嬴栎打量着侍卫搬着的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一个侍卫快步走到嬴政身边,嬴政接过镯子又递给嬴栎,“阿姊,他应该不是镯子精,镯子……坏了。”
嬴栎有些惊喜的接过镯子,“没事没事,没丢已是万幸。”
“阿政觉得他眼熟吗?”
“嗯,跟张良有几分相似。”
嬴栎心头一跳,“阿政离他远点。”
万一是张良,是拿大铁锤砸阿政的张良,若是看见阿政就在眼前,那还不得卯足了劲给阿政一下子。
“为什么?”
“回去再告诉你。”
“嗷,好。”
榻上的张良安安静静,榻前的侍医忙忙碌碌,侍医有些迷惑,“人无事,就只是睡着了。”
嬴栎:?
睡着了?侍卫搬了一路都没醒?
“能叫醒他吗?”
侍医扎了张良一下子。
张良掀了掀眼皮,打量了一下周围,有些茫然,但他很快就不茫然了,他看见嬴政了,瞪大了眼睛,“暴君!”
嬴政:?
侍医捂上耳朵,救命,他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嬴栎将侍医打发出去,扭头看向张良,“乱说话就将你嘴堵上。”
气氛突然沉寂下来,嬴栎将嬴政挡在身后,嬴政有些无奈,就这个病秧子,能将他怎么样?
终于还是张良开口问道:“这是何处?”
“大秦啊。”嬴栎理所当然。
张良有些无语,这个暴君就在眼前,他能不知道这是大秦吗?但是,这暴君不是死了吗?大秦不是亡了吗?
他做了一场无用功吗?
“你是何人?为何落水?”嬴栎问道。
张良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张良,不知何故落水。”
“留侯张良。”嬴栎说道。
“是。”
嬴栎想了想,“你来时,刘季在做什么?”
张良闭上眼睛不搭理嬴栎。
嬴政要生气了,“放肆!若不是阿姊看见你,你这会还在水里泡着呢!”
嬴栎拍了拍嬴政,“别生气,回去将张良张武都揍一顿就好了。”
听见阿弟的名字,张良睁开眼睛看向嬴栎,“武儿还在?”
嬴栎撇撇嘴,“与你有什么关系?”
张良:……
“黥布……”
嬴栎直接打断张良,“他叫英布。”
张良顿了一下,“英布谋反,今上……”
嬴栎又打断张良,“今上在你眼前。”
张良深吸一口气,“英布谋反,刘季将兵平叛。”
嬴栎点点头,“别担心,明年刘季就要死了。”
张良:……
现在刘季如何他不关心了。
“武儿呢?”
嬴栎说道:“在今上的卫尉军中,张良是御史大夫。”
“哦,刘季现在在咸阳狱呢。”
张良蹙起眉,大抵是还想问什么。
嬴栎又继续说道:“好了,你休息吧,有什么等回咸阳再说。”
嬴栎拽着嬴政出去了。
张良看着二人的背影,那个暴君怎么看起来有点……乖?
张良轻轻晃了晃脑袋,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脑袋坏掉了。
嬴栎带着李牧与卿焰护送豫州鼎至雍城,顺便将张良也带到咸阳去。
嬴栎启程去雍城,嬴政南下楚地。
马车里,张良病怏怏的靠在车厢壁上,打量着嬴栎,“那个暴君……”
嬴栎打断张良,“你再暴君暴君我把嘴给你堵上。”
张良一噎,这人真是好没有礼貌,总是打断旁人说话。
……
嬴栎去了雍城将豫州鼎安置妥当,返回咸阳又先去了一趟咸阳宫,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