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为何如此看着我?这般盯着我。”马季文被裴擎盯得背后发毛。
裴擎斜斜靠在一旁,将手中茶盏一饮而尽。
“现下,我倒是理解了大小姐为何如此倾心于姑爷了,毕竟姑爷花容月貌,我一个男人瞧着都心动呢。”
陈康健挑了挑眉,随即一个打挺坐起身来,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马季文。
话音落下,马季文已然懒得理会,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只是刚掀开帐帘,便被门外站岗的士兵拦了下来。
“姑爷安心养伤,若有事情,随时叫我二人便是了。”
话音落下,马季文咬碎了一口银牙却只能往肚子里咽。
“裴某来了江州城许久,却也没有听说过姑爷家中的一丝消息,姑爷入赘刺史府,家中父母可也同意?”裴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尖刺的话语一茬接着一茬。
“不过也是,自己奋力考取功名已然不知何年何月,还是入赘刺史府来的更容易些,所以,这长得貌美,对男子来说,也是极有用的。”
话音落下,裴擎扯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饶是脾气再好,平日里装模作样,听到这番话定然也是心头翻涌起一阵怒火。
“闭嘴!”
马季文猛地开口,定定瞧着裴擎,拳头已然高高举起。
可裴擎却丝毫不怕,只是挑了挑眉,幽幽放下手中盏子,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朝这儿打。”
仅剩的一丝理智使然,马季文缓缓放下了拳头,狠狠剜了一眼岑霄,随即便转身回到了床榻上。
时光流逝,不过片刻便入夜,瞧着裴擎没有要走的意思,马季文眉心紧蹙。
“就要入夜了,公子不回去休息么?”马季文冷冷开口。
裴擎蓦地躺了下来:“我胆子小,夜里要有人陪,麻烦姑爷了。”
“你!”
一句话让马季文凝噎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蓦地躺了下来,而后便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
门口传来了三短一长的敲门声,岑霄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这一起身便惊动了一旁的沈绾棠。
“怎的了?”她匆忙问道。
随即便被门外的敲门声吸引了注意力。
刚一打开门,便瞧见一个手中拿着一把短刃的男人:“娘子的短刃已然打好了。”
垂首瞧了一眼,沈绾棠便颔首示意,男人进门来,她左右瞧了一眼,随即便关上了门。
“公子。”男人连忙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莫要说那些虚的,你只管说查到了什么便是了。”岑霄心中急切。
“在下不负公子期待,在马儿身上,寻到了这东西。”男人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将帕子展开,一根银针赫然躺在帕子之中。
“已然查验过了,银针之上含有剧毒,可使马儿进入癫狂之态。”沈绾棠眉心紧蹙。
如此说来,一切便都有迹可循了。
“当日一行三人,裴擎定然不会暗害岑霄,只有……马季文。”沈绾棠眸光蓦地坚定。
如此一看,前世记忆同此世之行径全部对上了。
前世被囚于深宫之中,那位后来给季寻川做事的文武双全之人,便定然是马季文了!
“公子,可要咱们去将那人做掉么!”
男人眸光坚定。
岑霄没有做声,只是幽幽看向身旁的沈绾棠。
“这件事情,你觉得呢?”
沈绾棠抬起眸子:“我想,我需要去寻一趟桃儿表姐。”
岑霄长叹一声,颔首道:“嗯。”
“晨儿,这几日背书背的如何了?”长廊下,微风拂过,陈桃手中拿着书本,问着儿子功课。
马晨站在一旁,点头道:“儿子最近没有背书,外祖叫我又认了许多字,现如今,儿子已然能看战国策了!”
“晨儿果然厉害!”陈桃满意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儿子,便是一阵夸奖,“那可否跟母亲说一说,你最喜欢战国策里的什么故事么?”
“儿子最喜欢……”马晨刚要放开了说,却被不远处的人影吸引了注意力。
她抬起眸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来:“是沈家小姨!”
陈桃被惹得转过身去,瞧见沈绾棠便连忙站起身来。
沈绾棠连忙上前来,扶住了陈桃:“阿姐身子重,千万小心。”
“你不是央求了父亲,去了夏苗么?怎的又回来了?可是那边不习惯么?”
陈桃拉着沈绾棠的手,虽说年岁不大,可笑容已然呈现些许慈祥。
瞧着身旁的马晨,再瞧一瞧身怀六甲的陈桃,沈绾棠心中所想更坚定了几分:“阿姐,我有事同你说。”
话音刚落,马晨便开口:“母亲,外祖母说她那里做了酥酪,可香甜了,不若我去取些过来,给小姨尝一尝?”
陈桃淡然一笑:“好孩子。”
姐妹二人廊下而坐。
沈绾棠长舒一口气,随即才开口:“阿姐,你可知姐夫家中,是何模样?”
陈桃思忖片刻:“家中只有几亩薄田,从前父母耕种,可一次天灾后,父母双双去世,他也无心耕种,便给了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