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看看。”
保镖尽职尽责地开车门,率先下去查探情况。
黑夜中,对面的动物见了人不走不跑,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处散发着幽幽绿光。
让司机一说,他也有几分打怵,边靠近边重重地咳了几声,既是壮胆,也想吓唬走对面的动物。
走近时,一声猫叫打破黑夜的宁静,月牙不耐烦地催促着,怎么这么慢!
它只是一只小猫咪呀!能有什么威胁呢!
“是只猫。”
保镖听清了猫叫声,松了口气,向后面喊道。
把心放在肚子里,他是慕临川招聘的觉醒者,身手上乘,唯一的缺点就是,怕鬼。
这也是觉醒后,他最苦恼的一点,他宁可对付十个暴徒,也不想面对一个灵体,没啥,就是害怕,就像有的人怕鸡怕鸭怕大鹅一样。
“喵喵喵喵!”
月牙见下来的不是慕临川,气愤地嚎了几嗓子,但是它确定慕临川就在这辆车上。
它老远就闻到慕临川的气味,就等着截住他的车子。
两个小时前,云皎面对着倒地不起的四害,出手如电,封住了其中三人的灵脉,让他们不能动用灵力,吐纳灵气。
轮到第四个人时,假做不知她背后的小动作,故意放她遁地逃跑,云皎演着懊恼的神情,
“哎呀,居然让她跑掉了。”
还顺便挑拨离间,
“你们不是一个团队吗,她居然抛下你们逃跑了,看来也不怎么讲义气呀。”
其余三人无法动用灵力,拳脚功夫更不如云皎,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云皎逼供一番,发现几人都对幕后主使守口如瓶,被下了禁咒避免走漏消息,只得作罢。
“还不快滚!”
短短几字,对三人来说宛如天籁,重获新生。
这生意还是逃跑的那人接来的,说是做完这一单这辈子吃喝不愁,但是谁知道碰上个硬茬子。
上一次还能说大意了,被云九侥幸逃脱。
现在,经过云皎逼供这一遭,几人虚脱一般搀扶着离开。
他们都听说过云九曾经的辉煌战绩,毕竟曾经的云九可是赏金猎人榜的榜首。
但是不是说她三年前就被封印过大部分灵力,现在连基本生存都成问题,只能靠男人养,苟延残喘,不堪一击吗?
尤其前一段时间,云九突然现身京城,听说只能委身于一个未觉醒的男人,由此传言愈演愈烈。
看来传言不但有误,还异常离谱!云九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到变态。
惹不起惹不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他们不自量力,这钱谁爱挣谁挣去吧!
其中一人走远时,还回头打量云皎,她立马释放威压,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惊得那人心悸,连拉带扯地薅着同伴,一瘸一拐地跑远了。
目送着三人远去,云皎一直身姿挺拔如松,气势凛然。
只有和她气息相连的月牙知道,她在硬撑。
本来今天超负荷动用灵力,从南河分局出来时,云皎就昏昏欲睡。
刚才为了震慑敌人,给四害造成她依旧实力强悍的假象,云皎将灵力调动到极致,赌得就是一击必胜,让他们不敢动手。
她在旷野中站了好一会儿,确定那几人不会杀个回马枪,摇摇晃晃地找了棵大树。
终于撑不住,背靠树干,滑坐下去,眼皮打架,声音微弱,喃喃道,
“困死了,我先睡一觉。接下来,交给你了。”
说完,便陷入梦乡。
十一月的江城,夜晚已经刮起了寒风,月牙用自己的小身子趴在她胸前,给她当被子。
和她一起天当被,地当床,靠着大树,替她护法。
由于超负荷运转,云皎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为自己设一个结界。
月牙本以为她们会在郊外睡过夜,没想到,半夜时分,竟然嗅到了慕临川的气息。
它从云皎膝盖处跳下来,狂奔到马路上,截住车子。
月牙不敢离开云皎太久,见慕临川在车上没下来,急得跳上车,肉垫将挡风玻璃拍得“啪啪”作响。
“月牙?”
慕临川叫了一声,天太黑,月牙是只黑猫,根本看不出它,从远处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对绿色的大眼灯。
听见慕临川认出它,月牙应了一声,“喵呜!”是我,快来。
几乎在慕临川打开车门的同一刻,月牙飞扑上前,咬住他的裤脚,带着他往云皎睡觉的大树那边走。
这人还磨磨唧唧地问东问西,让月牙十分烦躁。
“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一直跟着云皎吗?她呢?”
“算了,问你也问不出来,你又不会说话。”
“嗷呜!”
月牙气势汹汹地低吼一声,上去“邦邦”给了慕临川小腿两记喵喵拳。
男人,不要不识好歹,给你个表现机会,快来!
慕临川鬼使神差地明白了它的意思,月牙让他跟着它走。
它身为云皎的宠物,还能带他找谁?
见慕临川往树林中走,副驾的保镖和后面车上的保镖纷纷下车,护着他一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