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原本打算誓死扞卫主人清白,可是现在主人自己对慕临川下手,祸害别人清白,这可怎么办?
月牙摇头晃脑地思考片刻,当然是视而不见!
它可是个懂事的小猫咪,不能坏主人好事。
尾巴甩了甩,把屁股冲向二人,小爪子扒着车窗,假装看外面黑洞洞的夜景,实际上耳朵竖起来,偷听着身后的动静。
云皎半梦半醒间,理智尚存,没有一口咬上去,用理智压制着自己的本能。
但是馋慕临川身上清新的气息,舍不得将圈住他脖子的手臂松开,那是能供养她灵气运转的养分。
最终,将脸埋在他脖子处,深深地吸一口气,下巴挂在他肩膀上,脑袋一歪,维持着这样的姿势,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慕临川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她体温冰凉,抓住他衣领的手指像一柄冰刀,寒凉刺骨,激得他身上起了一层战栗。
可是俩人胸膛紧密相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心脏的跳动,区别于他的剧烈急促,云皎的心跳缓慢有力。
她在他脖颈处磨蹭一会儿,又沉沉昏睡过去,将呼吸均匀地洒在慕临川耳畔,烫得他耳尖灿若红霞。
温热的呼吸与冰凉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慕临川此时也宛如冰火两重天,感受着炽烈的考验。
他原本将西装外套披在云皎肩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衬衫。
刚才云皎扑上来时,外套散落在一旁,他想捡起来重新给她披上,不知道怎么能让她恢复体温,只能用着他理解范围内的办法。
然而,当他轻轻推开云皎,伸长手臂去够外套时,怀中的女孩感觉到灵气来源远离,闭着眼睛将手臂圈得更紧,顺势把膝盖压制在他大腿上,没好气地命令道,
“不许动!”
“呃!”
慕临川乖乖停住一瞬,又努力地把腰向后撤,尽可能与她拉开距离。
刚才她把腿蜷上来时,刚好压在他下面,她这么又搂又抱的,又咬又蹭的,他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没反应才怪!
慕临川把脸转开,试图躲开她的呼吸,看向车窗中的倒影。
幸好现在是晚上,他感觉自己不止耳朵,脸颊应该也一片通红,浑身上下都仿佛忍受着烈火般的炙烤。
一路上被云皎缠得难受,慕临川一开始还欣喜若狂,暗喜她的靠近。
后来便是在后座避之不及,她现在看起来神志不清的模样,霸道又撩人,撩拨得他火起,推又推不开,只能咬牙忍着。
甜蜜的刑罚,痛并快乐着。
月牙都感觉到后座的车厢中温度急速攀升,将自己缩成一团盘在车门边。
李哥不愧是慕家的司机,依旧面色如常地开车。
偶尔还瞥一眼副驾上手足无措的保镖,扔给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嘲讽眼神。
李哥是慕家的老员工,老到他比慕临川在慕家的时候还长,以前他是慕临川父亲的司机,慕临川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在了。
那时候的慕临川的父母小夫妻俩人新婚燕尔,比现在这对貌合神离的小两口闹得离谱多了,这才哪到哪。
慕临川好不容易挨到了栖云别墅,一路上饱受云皎的摧残,他现在只想逃离回自己的房间,好好冲个凉。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试图弄醒她,
“醒醒,到家了。”
他倒是想直接抱她下车,送她回房间,但是不得不承认,二人实力悬殊,她强他弱。
云皎修长的长腿矫健有力,双臂环绕,差点没将他嵌进座椅。
只能寄希望于她能醒过来,松开钳制,放他一马。
这次云皎中途醒过来一会儿,没有像在远洲酒店那次,全程睡死过去。
果然不多时,云皎抬头迷迷糊糊地向外瞄了一眼,睡眼惺忪地说道,
“你先走吧,我在这睡。”
松开攀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一骨碌,蜷缩在座椅上,打个哈欠,继续睡。
太困了,实在不想走,她回卧室还得上楼,懒得动。
睡在车里已经很好了,总比睡在野外强。
慕临川怎么可能让她在车里过夜,从她的怪力下脱离后,用西装外套将她裹住,将人从车里捞出去,打横抱进屋内。
保镖新来的,今天是第一天上岗,不是所有觉醒者都能吃香的喝辣的赚大钱,也不是所有觉醒能力都十分出色有用。
大多数人觉醒后,也是过着为了生活奔波劳碌的日子。
刚才,刑古见慕临川在车上,不敢造次,现在望着老板公主抱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扬长而去,目瞪口呆。
他问道,“慕总也太......”太随便了吧!
想起慕临川是自己的老板,刑古欲言又止,
“路边捡的女人就明目张胆地带回家,他不是结婚了吗?”
豪门的媳妇果然不是好当的,想想他那个夫人,绿帽子都晃到眼前来了,这谁能忍?
还有慕临川,果然是有钱人,会玩,猎艳都不考虑生命安全的。
刚才慕临川抱起那女人时,他好奇地从后视镜惊鸿一瞥。
那女人长成那样了,还大半夜睡林子里,就不怕是什么山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