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就因为他说要吃了你的猪?”
江行知有些无语,白蘅气愤地纠正,
“不是猪!是五不像!它有名字,你可以叫它珠珠,但是不可以叫猪!”
“好的,好的知道了。”江行知为了了解事情原委,只得顺着他安抚道。
“还有,那不是猪!那是我女儿!”白蘅气得脸红脖子粗。
所以说,不要触碰到老实人底线,白蘅平时看着唯唯诺诺的,但是涉及到灵宠五不像的事上,他分毫不让。
今天有个狱友听说他有灵宠,还是会吞噬噩梦的远古瑞兽五不像,那人就开玩笑说,
“哇,那一定很好吃,抓来杀掉吃肉一定很香。”
白蘅当时严肃地告知对方,“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别人怎么对待灵宠他不管,但是五不像多年来和他相依为命,他早就把它视为家人。
谁被当着面说“要杀了你女儿尝尝肉好不好吃?”哪个父亲不会急眼?
就是养狗的人家被人当面说,听说狗肉好吃,尝尝你的狗好不好吃,就是脑血栓发作都得上去胖揍那人一顿。
江行知表示理解,白蘅对他们还有用处,事件处理起来也不麻烦,最后,罚斗殴的两人去打扫一个月厕所。
他打算让狱警带几人回去,慕南柯却站在原地不动,
“那位姓江的小朋友,我能跟你聊聊吗?聊聊我儿子。”
慕南柯不是打架双方,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是在江行知到达现场的时候,他非常积极地要做目击证人。
口口声声说着,“要给江处长还原案发现场,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江行知本来想说监狱里随处都是监控,不用麻烦他了,但是慕南柯铁了心要跟着。
这才是慕南柯的目的,他想见江行知,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
所以,就故意在闲聊的时候提起白蘅的灵宠,让白蘅与那人打架,引来人解决。
至于为什么如此精准地引来江行知,这就是慕南柯蹲监狱十五年,沉淀后的意外收获了。
江行知眼神微眯,没有立马答应,原则上,他们应该和特殊监狱的所有犯人保持距离。
因为有不少可以控制别人意识的精神类觉醒者,就算进监狱前交代过自己的能力,有的人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于是江行知公事公办地说道,
“六四八,我没什么和你聊的,也不认识你儿子。”
慕南柯才不受影响,骗谁呢,忘了老子干什么的?很确定那晚在江行知身上闻到了他儿子的味道。
他当时还努力地想,那时候他和前妻婚变,顾不上儿子,也不记得那小子有没有姓江的朋友。
他像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一样,问道,
“没什么,我儿子现在应该和你一般高了吧,也不知道他读没读大学,有没有谈恋爱啊?
我们父子,已经有十五年没见过面了,我只是一个想念儿子的可怜老父亲。”
声泪俱下,闻者落泪,听者伤心,一下子给江行知整不会了。
四十来岁的老叔叔当着他的面泪眼婆娑,比他看见云队哭都离谱。
“咳咳。”
江行知见审讯室内只剩他们俩,状似无意地说道,
“一样高、读了、没谈。”
想谈没追上,四舍五入,慕临川虽然已婚但是没谈过恋爱。
听起来没头没尾的话,却挨个回答了慕南柯的问题。
慕南柯笑得意味不明,他原本今天想确认江行知是否和他儿子认识,听起来不止认识,关系还不错。
不知道他要是想出去,能不能靠儿子关系走走后门。这个监狱,能少待一天算一天。
心满意足地离开,“谢谢你啊,小朋友。”
转身时,笑容消失无踪,时间久了,笑容已经成了他摘不下去的面具。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事值得笑。
江行知当然知道管理局的原则,但是和云皎待久了,他也从板板正正的大好青年,变得不那么守规则。
他离开监狱时才拿出手机,看到慕临川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还有群里的寻人,他就知道,是报告结果出来了。
坐在车里时,差点把手机摔下去,他连忙给慕临川回电话,那边接得很快,
“阿川,你直接帮我打开看看,告诉我结果就行。”
“啊?这不好吧。”慕临川还是非常尊重个人隐私的。
“没什么不好的,早晚都会让你们知道。”江行知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你先帮我看一下,告诉我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缓缓。”
慕临川从善如流,打开档案袋,取出一份基因检测报告,全同胞关系鉴定鉴定结果,他用自己的语言理解下来就是,
“江行知和温暖存在亲缘关系!”
慕临川屏住呼吸,对于江行知来说,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江行知对温暖照顾有加,那天还和段昭打架,是对她有意思的表现。
可是这铁树开花,开到自己亲妹妹身上,不知道江行知会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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