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音小心翼翼地把枪放进库房。
整理好一切后,出来和苏晚吟、莫知非还有妙颜他们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后没一会儿,就听门房匆匆来报,说是江远禅来了。
江翎音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满心的不耐烦。
心里想着这渣爹来干什么,正要让人打发走。
却听苏晚吟说道:“阿音,让他进来吧,我有话和他说。”
莫知非一听,立马没好气道:“就他?姐姐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对得起你!”
苏晚吟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知非,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江翎音见苏晚吟如此坚持,也不好再阻拦,只得无奈地说道:“那好吧,让门房的人把他带进安鹤别院。”
不多时,江远禅在门房的引领下,有些局促地走进了院子。
他的眼神躲闪,似乎不敢正视众人。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压抑,大家都沉默不语。
就等着看,苏晚吟究竟要和这个不称职的丈夫说些什么。
可谁都没想到,苏晚吟竟然情绪稳定,缓缓开口问江远禅:“你,这些年还好吗?”
随即她又自嘲一笑,话语中带着几分酸涩。
“你当然好了,娶了新妇,儿女双全,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江远禅看着苏晚吟那与记忆中逐渐重叠的脸,身体微微颤抖。
声音也颤抖着。
他红着眼眶说道:“晚吟,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
莫知非早已烦躁不堪,大步上前,冷笑一声:“怎么,很意外?”
江远禅眯起眼睛看向莫知非,带着几分疑惑:“你就是晚吟的那个小徒弟?”
莫知非一听,简直要气死了,大声吼道:“什么狗屁小徒弟!是她乱说的,她就比我大两岁!”
他的脸涨得通红,愤怒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更加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众人。
莫知非恨不能当场把江远禅碎尸万段。
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用命护着的人,却嫁给江远禅这样一个怂货。
一想到这里,莫知非心中的怒火就燃烧得愈发旺盛。
那个在他心中无比珍贵、需要全心呵护的人,竟然所托非人。
江远禅连自己的妻女都护不住,简直就是个毫无担当的窝囊废。
莫知非越想越气,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冲上去,给江远禅一顿暴揍,以发泄心中的愤恨和不满。
江翎音扶着苏晚吟,苏晚吟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沧桑。
她缓缓说道:“其实,一开始我恨过你。那时的我,满心怨恨,生产当天,李嬛来同我说,你和她,早就暗通曲款。
当时,我觉得自己的真心被你无情践踏,觉得命运对我太过不公。
但后来,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觉得那股恨意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我在世人眼中已经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那些过往的恩怨情仇,于我而言,就如同过眼云烟。
后来,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养大阿音,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给她找个好归宿,让她一生顺遂,不再经历我所经历过的痛苦与磨难,可你没有做到。”
江远禅满脸羞愧,始终不敢抬头直视苏晚吟的目光。
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自责:“晚吟,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母女。
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我辜负了你的深情厚意,也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应尽的责任。
我让你们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和委屈,我也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只希望能有机会弥补一二。”
苏晚吟打断他,神色疲惫却又透着坚决。
转头对旁边的江翎音等人说道:“你们先退下,我与他单独说几句话吧。”
江翎音有些不放心,苏晚吟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眼神坚定地示意她退下。
江翎音无奈,就拉着恨不得杀人的莫知非出了院子。
院子里只剩下苏晚吟和江远禅,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江远禅出来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江翎音一眼。
江翎音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深究。
“有病吧,老登!”
随即就赶紧跑进去看苏晚吟。
莫知非比她还快一步,急切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苏晚吟轻轻摇摇头,微笑着说:“没事。”
江翎音满心好奇地追问她和江远禅说了什么。
苏晚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拿出一张纸来。
上面字迹未干。
赫然是一份和离书。
苏晚吟神色坚定,语气决然地说道:“如今我既然回来了,该是要与他一刀两断的。我的牌位自然不能再供在他江家祠堂。”
江翎音看着江远禅的落款,又抬头看了看苏晚吟,眼眶有些红了。
声音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