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刘胜利和空玄又要走,王老虎可急眼了。
上次就没带他,这次可再不能把他给落下了。
一把揪住刘胜利的袖子:
“哎,老爷子老爷子,你俩带上我!”
刘胜利使劲一扯袖子,嗯?没扯动。
可见王老虎这是使足了劲儿在拽着呢。
过去那布可不结实,再使劲扯,保不齐袖子就要被扯破了。
刘胜利没好气地对王老虎说道:
“带你去?带你去你也撵不上我们俩呀,那你不就成累赘了么。
你别去了,反正干完这票,你也要去抗联了,在这儿好好待着吧。”
王老虎一听,想起来了,自己跟着劫完车,说不定还得去抗联。
狗狗眼立时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山寨多好玩儿啊,有这么多能人异士不说,还有自己好多认识的兄弟,舍不得走哇。
他们这次劫车,需要的人手比较多,所以原来确定好,开完告别会就去抗联的胡子们,仍然跟着来参加行动了。
曾峻岭一看王老虎被拒绝了,那自己也悬得喽的了。
万一俩老头儿不带自己一起去汪洋镇,那多没意思啊。
所以王老虎揪着刘胜利的左边袖子,他赶紧就揪住了刘胜利右边的袖子。
俩人一左一右,跟哼哈二将似地,站在刘胜利两旁苦苦哀求,让把他俩给捎带上。
空玄在一旁看得直乐。
几个人正在这儿闹得不可开交的呢。
就见东大河对岸,影影绰绰地冒出来一大队人马。
这队人马在河对岸站了一会儿,有人高呼:
“对面的,可是陈大当家的?”
别说,人家喊话这人,嗓门还挺响亮,声音又尖又利的,传得贼拉远。
陈秀秀在这边一听,当下就站起身来。
望对岸一瞅,知道这八成是汪洋镇的那伙子人来了。
于是高声回道:
“我就是陈秀秀,对面何人?报上名来!”
对面听完陈秀秀的回话,停顿了片刻,又有人喊:
“陈大当家的,我们清江好马大当家的亲自来了,您看您能否移步到河这边来,咱们有要事相商!”
马宝贵可算是怕了陈秀秀她们了,那是手里有着分分钟,能在自己脸上画狗头的能人异士的女人。
自己可不敢过河去谈判。
所以最好还是让陈秀秀她们到河对岸这边来谈,自己心里踏实点。
毕竟,河这边可是属于汪洋镇的地盘。甭管怎么样,在自己的地盘待着,心理上多少能好受点。
陈秀秀沉吟片刻,艺高人胆大,她也不怕自己过河去,马宝贵使出啥花样来。
毕竟就隔着一条东大河,马宝贵真要是有啥动作,他们这边划着木排,很快就能过去。
而且,陈秀秀肯定也不是单刀赴会,过去肯定会带上一批人马的。
至于说马宝贵会在对面派人伏击她,那她更不怕了。
因为自打跟马宝贵定下三日之约以后,陈秀秀就在河对岸布上暗哨了。
如果真有埋伏,那也是陈秀秀这边有埋伏。
马宝贵那边但凡有啥猫腻,陈秀秀派过去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早就应该打信号了。
那么到这时候还没人打信号,那就说明,马宝贵带来的这些人,都在这里。
反正暂时,没发现在暗处他们还另外藏的有人就是了。
这就行了。
富贵险中求,世间事绝没有万无一失这一说。
但不能说没有万无一失,就束手束脚不敢办事了。
陈秀秀朝无常一招手:
“跟我过河瞅瞅,看他们能说出来点啥花样儿。”
又点了几个功夫好的跟着。
刘胜利和空玄一瞅,也跟了过去。
王老虎和曾峻岭自然也趁机尾随在俩老头儿身后,一起上了木排。
陈秀秀回头一瞅,抿嘴笑了一下,心里暖暖的,知道这是刘胜利等人不放心自己过去呢。
冲他们四个人点了点头,命人划着木排就过了河了。
刚一上岸,就见岸边站着个红脸大汉,穿青挂皂,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以上,扫帚眉,丹凤眼,大嘴叉子咧着,正冲他们几个人笑呢。
陈秀秀心下暗想,这八成就是刚才喊话人嘴里说的马大当家的了。
当下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又见红脸大汉旁边站着个中年妇人,淡扫蛾眉,杏眼桃腮,上身穿一件淡粉色薄呢子外套,下身穿了一条绒嘟嘟地黑色灯笼裤,脚蹬一双棕色小牛皮靴。
手里斜斜举着一把花洋伞遮雨。
陈秀秀心思一转,猜这有可能就是苏老太爷嘴里说的那个,马宝贵的大房老婆兼幕后军事赛貂蝉。
于是紧走几步,上前一抱拳说道:
“贤伉俪远来是客,未及远迎,失敬失敬!”
既然马宝贵当初来下帖子,是以绺子清江好的名义下的,那陈秀秀对待他们,自然也依足了江湖礼数。
马宝贵偷眼细瞧了半天陈秀秀带在身后的人,心里暗自思量,究竟是这里的哪个王八羔子,在自己脸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