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指的丫鬟顿时吓出来了一身冷汗,连忙摆手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嘻嘻……」
那乞儿笑了笑,「不是你,那个小丫头比你瘦比你矮,脸蛋黄黄的,手上还有淤青的。」
「呀!难道是绯桃?」
「咦?这麽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宋柔蓝摸了摸下巴,「昨日绯桃来铺子里给谢小姐取胭脂水粉,那时候,她正好听到了这些玉容霜是有问题的。」
此话一出,谢涴卿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屋子里竟没有绯桃的身影。
她气得皱眉,「绯桃那臭丫头又跑哪里去了!管家,快去把她抓过来!」
此时,她脚心里已隐隐有所猜测。
这下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夜绯桃那个臭丫头非要开了这瓶新的玉容霜给她用。
原来是不安好心啊!
这个贱蹄子,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谢之遥眉头紧锁,负手而立,站在一旁。
以他办案多年的直觉来说,宋柔蓝说的这些,也太过巧合了,这一切的发生似乎也太顺了一些。
于是,他眸光微冷,带着一丝压迫人的威严之感,看着宋柔蓝,说道:「这一切不过只是宋掌柜的一面之词。」
宋柔蓝在心中微微一笑,果然,这一切都如意欢所料,谢之遥自然是不信的。
好在,意欢早就替她想好了说辞。
于是,宋柔蓝面不改色地迎着他瘮人的目光,轻声说道:「谢大人这话是什麽意思?难不成,谢大人觉得此事是我故意为之?呵呵呵……」
说着,她笑了起来,「小女子只是一个商人,况且我与谢小姐无仇无怨,又何必做这自砸招牌自断财路之事?再者,若当真是我所为,我还会蠢到自己送上门?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绯桃,只要把她叫来仔细盘问,便可一清二楚。」
话音一落,管家便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谢涴卿没有看到绯桃的身影,顿时气得又拍桌子,「人呢?绯桃那臭丫头死哪里去了!」
管家声音颤抖地说道:「回老爷……回小姐,老奴让人在府里四下找了,没有找到绯桃,而且,老奴方才去下人房里看了,绯桃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哎呀!这麽说……」
宋柔蓝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谢之遥,说道:「谢大人,这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啊?」
此话一出,谢之遥和谢涴卿的脸色难看极了。
谢涴卿又火气上涌,把桌面上的瓶瓶罐罐全部都扫在了地上,「这个胆大包天的贱蹄子,找!给我继续找!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回来!我定要打死她!」
宋柔蓝微微勾唇,轻声说道:「丫鬟陷害主子,这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让她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啊,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想必大家定会十分感兴趣。」
谢之遥一听,顿时心中一紧。
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定会让谢涴卿落得个心思歹毒的名声,这让她日后还如何找婆家。
谢之遥微微皱眉,看向了宋柔蓝,低声说道:「宋掌柜,今日之事,是我府上之事,与芳菲阁无关,还望宋掌柜日后莫要多言。」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宋柔蓝微微一笑,「谢大人放心,我们这些做买卖的,是最会管住嘴了,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心里门清着呢。」
「既然如此……」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宋柔蓝便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她转身之际,目光扫了谢涴卿的脸,暗暗一笑,便跨步走了出去。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
绯桃知道事情是瞒不住的,所以,她把大夫请回府之后,趁着大家都聚集在谢涴卿的屋里,便偷偷摸摸地收拾行李,从侧门溜走了。
她刚离开谢府,便被人拉进了一个巷子里。
她吓得闭上眼睛,顿时大叫起来,「别杀我!别杀我!」
随后,耳边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声音:「莫慌,我是来救你的。」
绯桃闻言,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之人竟是一位面目清秀的少年郎,看着倒是面生得很。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问道:「公子是何人?」
宋知也看了看谢府的围墙,轻声说道:「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若是想离开这里,便随我来。」
也不知道怎麽的,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绯桃却觉得眼前之人让人格外放心。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便随着宋知也离开了。
宋知也将她带上了马车。
绯桃一抬头,看到坐在马车里的冷意欢,吓得瞪大了双眼,她嘴唇动了动,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冷……冷……冷小姐?怎麽是你?」
冷意欢微微一笑,「怎麽不能是我?」
说着,她眸光微转,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包袱,「想离开天都?」
绯桃抓着包袱的手用力收紧,点了点头,「是。」
冷意欢对着车帘外的凌风说了一句:「走吧,出城。」
于是,马车便动了起来。
马车来到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