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声议论道:“镇国公主这是怎么了?”
“这还看不明白?镇国公主这是代表了两方势力公然与宁太后对立。”
“昭王殿下是镇国公主的未婚夫婿,向着镇国公主没毛病。”
“话说皇上和皇后就这么干看着吗?”有一个青年男子问道。
“若是有心早就出口呵斥了,还能轮到现在?”另一个青年男子说。
在朝的重臣心里立马明了,宁太后和平王温言川一党从那日的光明殿早朝上就败了。
那些被抓进大皇子温憬琛清白刑宫的臣子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意思还不明显吗?宁太后狂妄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出手制止了。
这平王温言川虽说也会被连累,但好歹到底都是皇上的儿子,最后还是有继位可能。
品阶小一点的臣子自然是看着大方向走,墙头草两边倒,起码不会被连累,做事圆滑。
义阳公主恼羞成怒,许是在澜国那边一生气就砸东西形成了习惯,随手拿起桌子上自己喝过酒的酒杯砸向了祝星冉。
站在祝星冉旁边侍候的知微第一反应就是要把那酒杯打落到一边。
可还没等她出手,温执玉反手将那酒杯扔向了义阳公主。
宁太后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见自己的女儿义阳公主砸晕了过去。
义阳公主不是习武之人,平时娇生惯养,反应度也没有习武之人那么快,想躲的时候,酒杯已经到了跟前。
宁太后起身去扶栽倒在地的义阳公主,一个没扶稳,自己也栽了过去。
这把从后面要帮忙的魏嬷嬷也给绊倒了,两人叠加到一块,把一旁华蓉宫守着的几个太监给吓得不轻。
“太后娘娘。”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忙?”
经这么一吆喝,华蓉宫的太监宫女们都围了过去。
昭煜帝假装喝着酒偷笑,轻声吐槽道:“笑死老子了,这义阳公主真是弱不禁风,还有那宁太后直接让自己给笨死了。”
琼皇后倒没有昭煜帝那么遮遮掩掩,颇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她转头问着长公主温九曦,“九曦,可热闹?”
长公主温九曦轻点着头,“热闹,皇嫂。”
在他身旁的贤王温承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情复杂。
祝星冉朝温执玉说:“璟之,要不是你,我可真就被打中了。”
温执玉知道她在说笑,可自己心里也是真的怒了,“阿冉放心,有我在。”
后面站着的三个侍卫心中没有一点波澜,义阳公主的酒杯砸白祝星冉时都料到了温执玉会来个英雄救美。
他们何必上赶着去帮祝星冉挡,有的时候侍卫不必自己出手,就比如现在这个情况。
息竹翻了个白眼,向挨着他站着的墨尘说:“你看你看,这义阳公主玩不起就开始动手了,啧啧。”
墨尘扭头就对上了息竹秀气的脸,耳朵尖都微红了起来,“嗯,你说的对。”
息竹还傻乐的回道:“我看殿下也是用了内力的,这义阳公主不养上个二三个月,怕是不会好透的。”
而一边的吉量和湘叶都默默的向义阳公主呸了口唾沫,吉量说:“这义阳公主跟没出嫁前一个德行。”
湘叶胸前抱剑道:“还真是,嫁去澜国这么多年,一点心性都没改,那澜国九皇子应该对她不错。”
吉量“切”了一声,道:“不照样死了,没准义阳公主这么快偷摸的回大昭,就跟澜国九皇子的死有关。”
湘叶拍了他一下,“这就别说了。”
在场的皇子中只有温言川波动起伏最大,站起身来就厉声说着祝星冉的不是,“镇国公主,是你不尊不敬在先,还敢篡夺着小七为你出头。”
祝星冉望向她,不屑道:“平王眼睛是瞎的,耳朵也是聋的,别是这些日子在自己府中关傻了。”
温言川的脸臊红了,又想起昨日宁霜对他说:“王爷,镇国公主态度很恶劣,不接受道歉,还羞辱妾身只是王爷的一个宠妾。”
“可这些都不打紧,妾身本就是为这两方之间的和平才去镇国公主府上拜访的。”
温言川甩着袖子道:“祝星冉!”
祝星冉鄙夷道:“本公主的名讳是你堂堂平王能叫的么,还是说平王你的礼仪规矩没有学全?”
祝星冉是超品镇国公主,连大她一辈的义阳公主都是不可以直呼“祝星冉”这三个字的,更别说温言川这么赤裸裸的大声唤着了。
温言川也就只能拿祝星冉的不是了,明明是温执玉打回的酒杯,可是他一点都不提,还不是因为温执玉受他父皇宠爱。
温执玉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发泄出来着实难受。
于是他起身跪在中间,口气中满是不愤,向昭煜帝告状道:“父皇,您也看到了,镇国公主的确是如皇祖母那般说的恃宠而骄,无法无天,还请父皇严惩镇国公主。”
看戏的人都要笑翻了,“这平王殿下真是没眼力劲,难怪方才镇国公主说他眼瞎。”
“你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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