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在三河岛清修会的帮助下入主庆王府之后,便成为了其最忠实的一条狗。
“我没记错的话,沈渔就住在东浮桥北桥头吧?”
“是的,他今年年初搬了进去,就没挪过窝。”
关蒺藜的眼睛一直停在荣华报那短短一篇关于金汤桥的报道上。
脸色阴沉。
自从方大人被软禁起来之后,消息的传递便成了一个天大的难事。
上一次的命令,除开处理掉三河岛清修会的尾巴以外。
再一个就是杀死齐青崖,为方直孺方公子报仇。
关蒺藜是个粗人,但他行事却是一点都不鲁莽,甚至小心的有些过分。
否则也不会在庆亲王日薄西山之后,便立马找到三河岛清修会,给自己铺好了后路。
于是他一边派人打听着齐青崖的消息,一边处理着三河岛清修会那些见不得光的灰色产业。
譬如已经转手的巴黎夜花园,比如沉入海底的东海海盗。
没想到没过多久,齐青崖竟然是主动回到了津门。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立马选择对其动手。
他担心齐青崖驾驶着机甲反抗之际,在津门闯下轩然大波,把事情闹的下不了台。
于是就让手下逐渐削弱齐青崖手中的所有力量,等到其赤手空拳之时,再悄无声息地把他杀死。
可聪明反被聪明误。
正是因为关蒺藜一系列的错误判断,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
若是换做方大人亲自下令,哪里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关蒺藜越想越烦,可他却在心里面一直朝着自己强调。
急则生乱,现在绝对不能再出现任何错误。
齐青崖必须死,可三河岛清修会绝对不能受到半点影响。
“官方有说法吗?”
“营造局给了其他参与金汤桥建造的三方压力,让他们务必找到事情的真相,然后公诸于众,用来平息舆论。”
“所以亚平宁和奥斯马加各自出人,组建了一支打捞队,已经在海河里面打捞尸体。”
关蒺藜把手中的报纸捏成了一团。
“现在的局势不同以前,哪怕他们三人的身份隐蔽,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要避免产生更大的影响。”
“你去盯着打捞队,晚上也不要合眼,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向我禀报。”
他那双眼睛就像是刀客一般,扫视着跪倒在他面前的人,偶尔开口,语气冰冷。
“记住,津门今非昔比,要是这件事出了岔子,不仅仅是你,就连我恐怕也难逃一劫。”
“所以别再犯和他们三人一样的错误。”
“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