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郡侯来提亲时,就已经筹备了很丰厚的聘雁,此番,便不能再收下明锦夫人你这般厚重的聘雁了。”萧盼山说着,便顺其自然的坐去了劳殇一侧。
虽然中间还隔着桌案,但劳殇依然觉得厌恶的很,以至于嫌弃的往一旁巧儿身边儿靠了靠。
而此时艳娘与萧素素闻言,都暗自大骂萧盼山是个疯了,智障,脑子抽筋了吗?这么丰厚的聘礼,干嘛不要!真是蠢呐!
母女两个一时愁容满面。
她们还想着,若萧盼山收下了这聘雁,那她们便能想法子独吞了,毕竟,萧家的中馈还在她们手上呢!随便一个由头,便能瞒下所有聘雁。
而这时,早已看穿母女俩心思的明锦,却兴趣盎然的勾了勾唇,道:“郡侯给的便是郡侯的心意,我给的,便是我的心意,少师大人不要混为一谈,再则,这也是咱们侯府对少主子的看中,少师大人这般推拒,可是瞧不上我郡侯府门楣?”明锦的一句话直接让萧盼山顿时默然。
萧盼山赶紧转变话锋,笑道:“吾女能得郡侯看中,实乃她之幸,也是她的福气,今后这丫头入了郡侯府,还望夫人你多番教导,若有错处,你尽管罚她。”
明锦保持着一惯温和的假笑,只回了一句:“少主子端庄娴雅,知礼识懂规矩,吾儿能得此贤妻,才是我阮家之幸,我必好生疼爱着,又怎会舍得无端罚她。”
此时堂中,一片笑语,互相恭维,但却各有心思,各怀鬼胎。
艳娘想着如何将这笔聘雁骗入囊中,而萧素素却想着如何毁了萧燕燕的名声!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嫡女身份,将来嫁得皇家权贵,才不会被人诟病,而且,她的聘雁一定不会比萧燕燕的差多少。
而这时,萧盼山才悄悄的给了门口心腹护卫一个眼神,那护卫会意,便匆匆退避,出府办差而去。
不多久,听闻消息的阮文君,心下一急,赶忙放下手头的工作,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他倒不是怕明锦被萧盼山为难,而是担心萧燕燕在明锦面前受委屈。
他这个母亲,自来尖酸刻薄,小肚鸡肠不说还特别的粗鄙,为人强势,容不得小辈们对她不敬,不然,便是要喊打喊杀,发疯教训人。
他自小受她的控制与管教,没有一个开心幸福的童年,反而是数不尽的打骂和训斥。
她常常拿他与邻里那些个出息孩子比较,弄得他自卑而又敏感。
如今好不容易长大了,挣得功勋,想要离她远一点儿,从此不再与她有任何关系,所以哪怕是自己的大喜事,也不曾让她参与,甚至不想让她知道,还要要与她断了关系,绝不相认。
可是,这一次,又是谁走漏了风声?竟然将他的母亲请了来?又是谁领着她去了萧家与萧燕燕的阿父阿母会面?
若是这其中一个搞不好,便会落入贼人的奸计中。
可当他匆匆赶来,却发现,堂中和睦一片。
“哟!郡侯来了。”艳娘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站了起来,带着萧素素向阮文君福礼。
阮文君只摆了摆手,没做他想,直接去到了萧燕燕的身旁,担心的不得了,生怕她被明锦给欺负了。
他顺着她的长发,仔细端详着她,甚至心有余悸的抚摸着她的面颊。
在场的所有人见他这般行径,都莫名的奇怪,他不应该先拜见他的母亲吗?甚至的,他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过明锦,而且是特别淡漠的掠过了她。
萧燕燕望着阮文君那不放心的神色,又如此当着各位长辈的面儿与她亲昵,实在羞怯,不好意思的赶紧推了推他的胸膛,提醒道:“文君阿兄,快去见过你的阿母。”说着,便拽着阮文君的手,往明锦身边儿引。
他本不想再见到明锦,也不想再与她有什么交集,所以哪怕是往她跟前走,他也是温柔的一直盯着萧燕燕,露出一抹笑意。
这世间唯有她懂他,唯有她,才是真心待他,所以,他也最爱她。
走到明锦跟前,阮文君丝毫没有动容,反而拉着萧燕燕的小手不肯松。
萧燕燕痴痴一笑,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赶紧给明锦见礼。
阮文君也是无奈,不过,俗话说的好,听媳妇儿的话有饭吃,便只好乖乖的照做了。
为了做好表面功夫,阮文君还深深的给明锦行了一个大礼。
也是在这个时候,明锦才仔细打量了她这个大儿子一番。
以前只是听说过他,村子里的人对他也无一不是夸赞他的,甚至还有极其崇拜他的,而且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谈资也都是他,还将他夸上了天。
今日一见,果然,这小子有几分像她当年的风范,像是个坦荡的君子。
且他的眉宇之间,尽显满腔抱负,而且气质卓然,那周身的气派,如天皇贵胄,伟岸的身材,给人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这俩小年轻,着实绝配。
明锦瞧着他们这般恩爱,心里莫名的觉得感动,竟红了眼眶,那泪珠儿不停的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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