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四个时辰。”
“你要睡了?”牧真迟疑,“祭服还没来。”
“哦,那你等吧,反正是你的衣服。”苍厘一脸不关己事高高挂起,照直往内室走。
牧真蹙眉:“你还要用我,就这个态度?”
苍厘倒生了几丝新奇:“圣灵子,你成长了,知道讨价还价了。”
“和你学的。”牧真硬声硬气。
“那还不叫声老师。”苍厘成心道,“你叫老师,我就留下了。”
牧真睁大眼睛,伽罗色的瞳表润着一层琉璃般的水光,逝若惊鸿。他扁了扁嘴,气哼哼扭过头去,不吭声了。
苍厘不免好笑,“只得皮毛不知精髓,一回就下阵了,出去别说是我教的。”
他瞧着牧真粉烧烧的耳珠,眼中晕开一点促狭,“想学什么下回直说,我会教你的。”
“你,不要太过分!”牧真回瞪一眼,看人居然就这么靠在了廊柱上,心中更气,“有些话不能乱说,再说就算违上乱下。”
“这年头,好心果然常常践作驴肝肺。”苍厘又掩了个呵欠,“你觉得我在乱说?”
“那你…所言当真?”牧真满脸不信,“如果我想学你们灵庙的秘术呢?”
“什么都可以。老师是不会对学生藏私的。”苍厘眼中淡漠,想,只要你认我为师,我说死你必不能生。
灵庙的传承毕竟不与众同。流自鸿蒙的血脉中,是近乎蒙昧的残忍与服从。
牧真有些惊讶了,皱眉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了句:“老师。”
苍厘一愣,不由有些好笑,“你认老师这么随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