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人比想象中的人还多,黑夜里充满了肃杀之意,我与花榕从客栈二楼跃下一落地,便被人前后包抄了。
花榕剑花一挽,与那至面前的人交上了手,未及得说话,我甩了手中的长鞭而去,长鞭如闪电,一眨眼落在冲上来的人身上,惨叫声四起。
长鞭抽落在肉身的声音只是听着便觉得痛不欲生,有人躲过长鞭近了跟前,大刀横劈过来,我侧身躲过,左手化掌,打在那壮硕的臂膀上,将人推了出去。
瞬眼间已被包围住,我抬眼一凌,身子一转,长鞭随着身子旋卷着风声而过,带着撕破空气的声响,将几人震开。
得了小空隙,回身一看,花榕被二人缠得脱不开身,当下鞭子凌厉而去,如蛇般紧紧卷袭上人脚脖子,手往回一紧,那人便摔了个猝不及防。
那人被我偷袭,翻了个跟头起身,回身瞧见我,那咬牙切齿瞬间变成了猥琐的笑容:“今晚还有这样的大美女在,不亏不亏!”
“是吗。”我凉凉一笑。
抬眼间长鞭已经破空而去,素来其它不会,鞭子倒是耍得还行。
只听“叮”的一声,鞭子碰上敞亮的刀身,发出刺耳的声响,那人的大刀作挡于胸前,即便只是鞭尾,那冷冽的力量也让人节节后退。
那人眼中的精光更甚:“美人够毒辣,很好,我喜欢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他,脸上惊愕的看着胸前的染血剑尖。
剑被抽出,他的身影僵硬倒下,露出背后的花榕,她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人:“够毒辣么?”
回应她的只有死不瞑目的眼睛。
我收了鞭子,那后面又冲过来许些人,我与花榕翻身上墙,绕着屋顶而走。
客栈里的打斗声还在继续,人声中夹杂着武器碰撞时响起的刺耳的呼啸,我站在屋顶上,随手挥起一鞭,将追上的人抽落下去。
阑筠还在里面,虽说客栈里有四五人护着他,但他没有自保能力,在这重重包围中实在危险。
月亮从云后露出,月光重新洒落大地,不断有人从客栈被打出来,摔落在地上。
花榕问:“这些是盗匪吗?殿下?”
全都路子野得很,不要命般的往前冲。
“应该是的。”
我的目光落在被强牵到门口的几匹马,便从头上拔出流苏簪子,捋下流苏上几颗珍珠,回手甩了出去,几颗珠子散开无误的落在马背上。
眼见着马儿受惊,开始挣脱束缚,横冲直撞起来踢倒许多人,门口混乱一片。
我刚欲跃下,便被花榕猛的拉回来:“殿下,你不能去!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我皱眉:“走?他们还在里面,阑筠还没出来。”
“殿下!左相大人有那么多人保护,公孙堰齐行都在里面,危险的是你。”花榕急声道,那些盗匪已经发现了她们,开始朝着她们的方向聚拢过来。
好些个上了屋顶的盗匪提着刀冲了过来,我回手便是一鞭,长鞭状如灵蛇,虚影重重瞧不出真假,眨眼间人已经被打落了出去。
我冷声“:一群废物。”
话语落入那群盗匪耳中,便炸了锅,听到有声音恼怒的吼:“把那两个臭娘们给我抓回去!谁抓到便赏给谁!”
花榕寒毛直立,她一把拉过我在高矮不一的房屋上疾奔。
嘈杂的马蹄声,脚步声,人声在黑夜里响起。
跑出一段距离,后边乍然火光一亮,照亮了整个黑夜,我回首望去,心里一乍。
眸里映着火光,客栈被烧了…
“殿下……”花榕回身也愣住了。
我听见自己声音微紧:“没事的,如果他们死了,那就真废物了。”
我告诉自己,阑筠也不会那么没用。
那些盗匪的身影渐近。
“走!”我转身跃上更高的屋顶,落脚极轻,屋上的瓦片还是不时滑落砸地。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伴随着风声呼呼从耳边吹过,一支支利箭破风而来。
我侧身闪过直逼肩膀的箭,脚下一晃,一边躲着箭雨一边跑。
这不是活捉,这是要直接灭口?宁要尸体也不愿这鸭子飞了?
我与花榕一路出了镇,便往郊外跑,叠叠重重的树影在沙沙作响,星光暗淡,四野陷入一片昏暗,我与花榕躲在枯树后歇着气,隐约听到那人声忽远忽近,人影绰绰。
花榕的声音很低,脸色有些苍白:“殿下,你先走,我去拦一拦那群盗匪。”
说着,一撅一拐的便要转身走,我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她的脚被箭射中了,正血流不止,我帮她将那露在外面的长箭两边折了,只一截箭身留在小腿里不敢动,怕她失血过多,又撕下一块衣角简单包扎住她的伤口。
她推了推我:“殿下,你别管我!你快走。”
“别废话。”我瞪了她一眼,莫要来浪费力气上演你走我不走的戏码。
我环顾了一番昏暗的四周,那暗不见底的野林深处更适合藏身,虽然伸手不见五指。
“走。”我道:“我们往那边。”
话音刚落,刚察觉到身后的掌风,后颈便一阵剧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