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逐渐模糊。
“花……”怒音才出,便陷入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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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榕接住倒下的王昭,嘴唇紧抿,她的殿下身上也有好处被利箭擦过留下的斑斑血痕,但是这会她没时间去顾。
她扶着人往那坡角下走,将人塞进石块下的暗角处,暗角又被阴影笼罩,下面的黑暗斜坡虽也危险,一不小心便会翻下去,但足够安全。
“殿下,我知道你醒来定要生气,但是花榕不能让你冒险。”
一而再的让自己的主子涉险,他们这些人就真的太没用了。
花榕拖着伤腿,用剑做拐,一撅一拐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出了遮天蔽日的野林,那一大片半人高边的野草随风摇曳,月色下她的身影有些明显。
“在那边!”
花榕加快速度,忍着脚下巨痛,朝那崖边跑,下面是河流,她方才听过潺潺的流水声。
后面有人纵马飞奔,火把将那一片草原照得明亮,那些刺耳的欢呼声与不远处的树丛间发出阵阵的飒飒声响听得人烦躁。
那些人包围了花榕,她的身后是水崖,再往后退一步她就掉下了,她脸色虽有苍白却没有畏惧,反而带着讥笑。
那领头瞧着她丝毫不慌,便知她定是要宁死不屈。
他恶狠狠的道:“臭娘们,你可以跳下去,反正还有另一个女的,你的同伴也逃不过去。”
花榕嗤笑:“都不知道你是蠢还是天真,你不会觉得你们这么快发现我,是你们厉害吧?”
那人一惊:“调虎离山!”
“客栈被烧了,你们的人死伤惨重吧?”花榕自信笑着,心里却砰砰作响,反正她的殿下方才是这么说的。
那人面色一变,花榕心底便有了底。
那风吹得她脸疼,她道:“我那同伴反扑回去,正与我其他的同伴里应外合,你觉得你这会赶得上吗?你们留在镇上的那群同伙还活着吗?”
她纵是胡言乱语,也学了几分她家殿下的淡定从容,也学会了置死地而后生,所以她话落,便缓缓后退了一步。
在那群不甘的眼神坠下崖底。
即便他们现在立马掉头回去了发现她说的假话,也不会回来搜,只会以为她家殿下早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