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一眼九鸣:“如九鸣所言,伤在脚处才会有留有那样的脚印。”
九鸣幽幽道:“可是,这是殿下的衣角,若不是殿下坠崖怎么会有她的衣角留在那处?”
齐行摇了摇头,有些激动:“若是殿下受伤…包扎伤口撕的不会是殿下的衣衫,花榕定撕她自己的衣衫,若是花榕受伤她也只会撕自己,这撕下殿下衣角包扎伤口的只能是殿下自己撕的,为花榕包扎伤口。”
那么坠崖得可能是花榕…齐行的脸色越发苍白了。
“万一是殿下自己包扎自己的伤口呢?”九鸣有些嘴欠的问。
阑筠斜瞥了他一眼,眸色微凉:“从镇外到郊外的距离她们二人应该是在一块,而一直到镇外你未发现花榕尸体或者其他斑驳血迹,那她便没有重伤在身,也可说明至少到郊区两人是除了中箭的脚伤外,没受其他什么伤,如此作为一个侍女,主子脚受伤她不会置之不理。”
齐行强调着道:“花榕也不会抛下殿下,自己跑了。”
如此,便能猜测中了箭伤的人应该是花榕,殿下还撕下自己的衣角为她包扎了伤口。
可无论是哪个,他都无法接受。
九鸣想着,觉得言之有理。
“那殿下呢?若跳崖的是花榕,殿下去了哪里?”
阑筠话:“殿下待侍女亲厚,不会撇下她不管,所以便可能…殿下无法阻止,便有可能被她打晕,自己引走了那群盗匪,她还说了什么骗了那群盗匪,兴许是殿下的行踪。”
公孙堰突然道,声音冷淡无比:“昨夜后半夜,他们返回了镇上,又很快走了。”
齐行皱着眉,问:“他们是返回来找殿下?”
“嗯,所以殿下不在镇上,花榕骗了那群盗匪,殿下她昨夜只有可能还在郊外。”
阑筠抬首望屋外灰蒙蒙的天空,心神有些不定。
“左相大人,若如你猜想,殿下很有可能被花榕藏在郊外,为何她一直不回来。”齐行不由追问道。
这也是阑筠担忧的,她是否受了伤,又或者落入新的危险境地。
早晨的雨不小,一落这是整个路况都十分糟糕,若是人在郊外,只是淋了雨还好,怕的是……
众人都心知肚明,如今花榕跳崖生死不明,殿下踪迹未了,只能悬着一颗心,提心吊胆。
“除了公孙,其他人都去找人。”阑筠蹙眉,声音冷淡:“若未寻到半点消息,便都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