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县令终于肯从桌子底下出来,副使的底气仿佛更足了些。
“大人,景逸敢这么戏耍于你,实在是可恨!”
县令回想起刚刚的场景,自己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还被自己的属下看了去,实在觉得丢了面子。
“可恶!”
副使躬了躬身,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大人千万要把面子争回来,莫让百姓看了笑话。”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其实就是在暗示县令要好好对付景逸。
县令这种性格也正是最好挑唆的,景逸损了他的面子,他自然不能轻易让此事翻篇。
“上次本官没有抓到了,这次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本官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县令气得说话也是咬牙切齿的了。
副使连忙附和,“大人说的是!杀了他也不为过!”
“副使可有什么良策?”
县令瞥了他一眼,他连忙点了点头,回答道:“下官认为不过是嘴上功夫,既然景逸带来的人是假,只要我们语气上更加强硬,自然就能够震慑到他。到时候他一定跪在地上向您求情,要杀要剐全看您了。”
光是想想县令便觉得心情愉悦,拍了拍手,道:“好,副使随我一同出去!臭小子,看本老爷不把你碎尸万段!”
县令府门口,百里景逸收到守卫统领的消息,说已经将县令府团团围住了,他立刻赶了过来。
京城守卫的办事效率他最是放心,等他到时,发现县令府果真被围得密不透风。
“景公子,这县令贪污了不少银两,这县令府盖得比寻常的富贵之家还要豪华许多,光是进出的侧门就有好几个。不过这些属下都已经一一勘察清楚,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统领在百里景逸的耳边轻声汇报情况。
因为不能
暴露了百里景逸的身份,他们二人早就商量好在外人面前称百里景逸为景公子。
百里景逸点了点头,开始吩咐,“后门还有几个侧门都要严加放手,不能让县令府的任何人逃了出来。”
百里景逸担心县令会偷偷将枝谦从其他门送出来。
“是!”统领领命准备安排,不一会便安排妥当回到了百里景逸的身边。
“公子,县令进去大概已经有两炷香的时间了,我们还在再等下去吗?”统领显然有些等不及要教训那个作恶多端的县令了。
“强攻进去吧,里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有投诚者便放他一马。一定要搜清楚了,而且务必保证枝谦的安全。”
百里景逸话音刚落,县令府的大门便从里面被推了开来,县令从里面走了出来,趾高气昂的模样。
百里景逸一开始还以为县令这是要誓死反抗,和他决一胜负。但是县令身后却只跟着一个男人,百里景逸隐约记得这个人是县令的属下,喜欢嚼舌根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大人明知县令府已被我带来的人包围,如今出来可是求我放过你呀?”
县令听百里景逸说话这般嚣张,便冷哼了一声,觉得再怎么样他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谁求谁还不一定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县令的语气中满是轻蔑。
百里景逸的气势还是十足,“县令好大的口气,我一向行得正坐得正,并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县令只觉得是他强装淡定,“你以为你那些伎俩能够瞒天过海吗?在我眼里不过就是雕虫小技!”
百里景逸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来县令还是不相信他的身份。
见百里景逸许久没有回应,县
令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了百里景逸,决定乘胜追击,“你与孙卿的关系本官是不会轻易相信的,并且本官有理由怀疑你拿着孙卿的身份四处招摇撞骗。”
百里景逸冷笑一声,本以为这个县令只是一个嚣张贪婪之人,没想到还如此的愚蠢。
“我与孙卿的关系自然是真的,大人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大人要说我招摇撞骗,我自然也能说大人污蔑于我。”
百里景逸说话滴水不漏,气得县令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身后的副使见县令这般,立马上前低声提醒,“大人莫要被他骗了,别忘了他是如何让你丢脸的。”
县令想到刚刚自己躲在桌子底下的窝囊样子,就觉得来气,立马指着百里景逸,厉声道:“口说无凭,若你能把孙卿请到本官面前,本官倒是可以考虑相信你。”
百里景逸觉得此人已经无药可救,也不想与他辩驳自己是否和孙卿熟识,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救出枝谦,顺便为民除害。
见百里景逸对自己不屑一顾,县令哪里忍得住心中的怒气,“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人把你抓起来。”
百里景逸指了指周围的守卫,“县令大人是不是应该擦擦眼睛看清楚,这周围都是我的人,要抓也是我将你抓起来。”
副使几步上前,指着百里景逸破口大骂,“大人可是朝廷命官,你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怕皇上将你抓起来吗?”
说实话,百里景逸还真的没有害怕过。而且此人还说这个县令是朝廷命官,这样为非作歹的朝廷命官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