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多次战争洗礼,常胜不败的东王,已然封神。可以说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赫赫扬扬,不可一世。
夜风不止一次对无语说,东王变了。
无语反倒觉得,不变才怪呢。试想一个人,武功盖世,权倾无下,呼风唤雨,草菅人命,无人敢说无人敢挡,你说他能不变吗?
他的心膨胀到无穷大,会爆吗?爆了会成什么样子?他得荼毒多少人之后才会爆?
无语越想越觉得可怕。她让夜风千万不能让东王再膨胀了,该想个法子让他警醒才是。&34;他已经听不进任何不和谐的声音了。&34;夜风叹道。&34;现在谁敢跟东王说一句真话实话我叫他老子。”
东王站在云巅,脚踏祥云,彩霞环绕,无人可近。王妃也已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甚至他的行踪,王妃还得去请问他的近卫才能知晓一二。
东王新纳三个年轻貌美歌舞姬为侧妃。天天泡在美色醇酒奉承之间,早把王妃抛之脑后。现在除了皇上,谁也请不动他。
幸而王妃是个清冷的人,你来她也是这个样子,不来也是这个样子。她在后庭布置了佛堂,每日请高僧一起礼佛清修,自得其乐。
无语许久都没有见到过王妃笑颜。王妃心里也是很苦的吧。苦又若何?这苦除了东王谁人可解?就是东王也未必可解,东王本王就是一剂苦药啊。
无语甚至莫名地担心起来,担心亲墨者黑,担心夜风处在东王身边那个大染缸里,有一天也会变成她认不出来的样子。
夜风也是一肚子苦水欲倒。
别人那里不敢说也不能说。无语这里也不能说多了,他怕吓着了她。他知道她内心是缺乏安全感的。她虽然有他,却不能拥有完整的他,他在她心里是游移的,不确定的,不可把控的。她也够累的了,他不想她为他担心。
夜风现在在东王那里处境相当微妙。他是东王身边一等一的用得着的能人,却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东王是主子,他是下属,可世人称他们为飞狐双雄。因征战在外,他们双宿双飞,不仅长相相似,武功轻功也不相上下。他是东王左膀右臂,不可离不可断,也成了东王的逆鳞,不除不快。
在和平享乐,万家升平的日子,他不亲女色,不沾美酒,站在东王身边,简直就是对东王的讽刺。东王不爽,夜风能有好日子过?
夜风也想过离开。回谦王那儿?带无语远走高飞?如若东王不允,天下之大,哪儿可作他的容身之处?
若东王不允,天涯海角,挖地三尺都能把他找回来,到那时,反倒把无语拖累了。
夜风暴瘦。连东王都发觉了。东王殷殷过问缘由。夜风胡编说,胸口发闷,胃胀不思饮食,貌似病得不轻,正欲想问东王告假呢。
东王本自暗烦他扫兴,支开他一段时间也是件美事。便允他休假一个月,不用来面前报到,随他四处散心调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