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云舒皱起了眉,她早就提醒姜绾要小心钟家人了,当耳旁风去了么?
却也没来得及多想,人已经上前扣住钟雪莹肩膀,“不成,殿下吩咐不许擅离开姑娘身边十步。”
钟雪莹正兴冲冲地要去捉人拿现,冷不丁被轩辕云舒扣住肩头,不让她走,人都懵了,“你、你干什么……”
一个女武,怎么敢朝她动手!
轩辕云舒反应过来,立即放了手,但挡在了钟雪莹前面,抱拳躬身,“钟姑娘赎罪,殿下吩咐不可擅离姑娘身边,属下不敢不从。”
听到安王特地吩咐的,钟雪莹脸色好了些,但、但也不用使这么大力吧,方才都快要把她胳膊卸下来了!
钟雪莹揉着自己的肩膀,试着拿出一副安王府主子的心态和做派,道:“行了,殿下的心意我知道了,他让你来你就得听我的,我让你在外头等着,我要去更衣了。”
轩辕云舒闭了闭眼,算了,豁出去了,就这一次,若有下回她再管就是狗!
“钟姑娘,属下先行去检查屋里是否稳妥。”
她要抢在钟雪莹之前进去,同时抬高音量道:“请待属下检查过后您再进去!”
“嘘——!”钟雪莹急得伸手连连拍打轩辕云舒的手和头,“你小声些!”
“哎呀!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
钟雪莹推了一把轩辕云舒,没推动,索性绕过她跑上了宫殿台阶,在门前站定,门外领着姜绾过来的宫女上前刚行了个礼,钟雪莹端起架势哗啦推开门,抬脚迈了进去。
宫女追在后头,急声道:“姑娘、姑娘,里头有人歇着呢,奴婢领您上旁的屋,还有空屋……”
钟雪莹不管,有人正好,就怕没人!
“我问你,可有人出来过?”她问宫女,步子却是不停的。
“不曾,只是里头的姑娘有些乏了正歇着,姑娘您看是不是……”
钟雪莹眼睛晶亮晶亮的,听到没人出去过,还关上门歇着不让宫女进来。心中有数,冷笑数声步子都放慢了,“不用换了我和这里头的姑娘熟,用一间屋就行。”
这次她定能当场拿住姜绾和野男人在此私会,给安王殿下好好出这口恶气!
宫殿前的石板路上,轩辕云舒还站在原地,方才的动静姜绾就是个木头耳朵在里头也该听见了吧,若是还被拿住什么把柄,她可真不管了。
她才下定决心,没一会儿又忍不住了,拉住把钟雪莹带来的宫女,往人手里塞了一把碎银,“劳姑姑帮忙传个话,御花园郴西营孟迟孟公子,请他帮姜绾带件衣裳来,先前的被酒洒了,有劳了。”
那宫女拿了银子,轻轻福了福身,转身疾步走了。
钟雪莹推开屋门,快几步甩开跟进来的宫女,急急往里冲。
这种事情原本不必她自己做,也有失大家闺秀的身份,只因在宫中不能带她平时使唤惯了的人,孙思意又临时让她娘接回家去,没奈何只有自己上。
姜绾正横卧在罗汉榻上,意识在空间里歇着,吃喝用样样都比外头的宫宴舒服,她还把吃的喝的放在托盘里飘在温泉里边泡边吃。
好不惬意。
听到外头有动静的时候,酒才刚开,没柰何收拾起身,睁开眼在榻上醒来。
姜绾刚刚睁开眼,垂着的帘子就被人大力扯开,对上了钟雪莹的眼睛。
她困惑地看着来人,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这宫殿不就是让人更衣稍作休息的么,不许躺着睡觉么。
钟雪莹兴冲冲满怀希望掀了帐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床上只有姜绾一个人,没有别人。
她和衣躺着,脸上倒是吃饱喝足睡够的盈亮。
钟雪莹盯着榻上看了个遍,连被褥都没有,根本藏不住人。
她不死心,一定是方才在外头那个女武声音太大,惊动了里头人藏别出去了,她甩下帘子在屋里四下找了起来。
姜绾靠坐在罗汉榻上,看着钟雪莹忙碌,不是翻看床底,就是大力拉开衣柜的门,这屋里但凡能藏东西的地方她就都没有放过。
看了这么一会儿,她也明白了,钟雪莹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她在这里且还有外人进来,特地为着这个来的。
她这儿的确来过人,现在还在屋顶背阴处昏睡着,这宫殿她早看过了,藏哪儿都容易被翻出来,特地放上头的,钟雪莹找得着才怪。
不过撇开这个不说,她是怎么知道有人来的?连在外头等着的宫女都不知道,她和姬伯思在屋里说话都足够小心,那便是姬伯思来的路上被人尾随了。
这人急着回去报信,若不然多待会儿,说不定真能看见她藏人。
不过眼下既然找不到,她自是不必担心,缓缓起身,看着钟雪莹在屋里翻腾。
这会儿才来,能抓到什么才怪了。
姜绾眼睛不经意瞥过窗户,霎时眯了起来,窗台上静静躺着一把玉雕的小弯刀模样的药瓶,半个巴掌大,样式和上头坠着的络子都是肃国时兴的,不用说,是姬伯思漏下的。
趁着钟雪莹还没看到窗户边,她不动声色走过去,拿起来收进了袖子里。
一回头就看到钟雪莹站在她身后。
“你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