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她只是真心实意的挂想着萧让尘:“若我不争不抢,任由皇子妃拿捏,对萧公子,会不会不利?”
萧谦云眉心舒展,笑道:“女儿家扯头发的把戏,争一争莫须有的脸面,传出去,的确少不了惹人说嘴。”
“但你放心,承钧秉心克慎,行正影端,又有雷厉手腕,现下局面已定,不是任旁人说两句就能左右的。”
“你大可循照内心,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有承钧给你托底,你怕什么?”
怀宁公主也跟着帮腔:“都是自己人,你也不必在我们面前顾及家丑。说白了,谁家没几桩理不清的案!亲人间,处得好血浓于水,处得不好,情比纸薄。就算你今日袖手旁观,谁都不会骂你没良心。”
“再说了。”公主翻了个白眼:“话都是老二家说的,她说投奔就是投奔啊?转头我要是对外宣称她绑架裹挟,故意为难宋小姐你……外边不一定信谁呢!”
宋辞被夹在中间,听她们左一句右一句。
明明都是权势滔天的人物,此刻却如同家中姐姐般,尽心竭力替她着想。
她感到一阵温暖,沉思片刻,抬起头:“殿下,大小姐,我现在既然已经被架到了这,恐怕很难临阵脱逃。”
“我认为,不如大大方方应战,反正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想来也不会出格。”
“而且。”她有些羞愧:“我的马术也没那么烂的,虽可能摸不到球,击不中分,但至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怀宁公主怕她受伤,更怕她受伤后萧让尘不满,会牵连她这个组局的人。
“非去不可?”
“一定要去吗?”
金尊玉贵的两姐妹盯着宋辞,把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幅度点了点头:“嗯。”
两姐妹一阵窒息,随后,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
“你看你,光靠绑袖是不行的,好歹得有身合适的马术服。”
“这样,穿我的吧,球杖也拿我的。”
萧谦云原本沉稳的脚步此刻也加快几分:“等着,我去给你倒一碗提神固元的汤水,你喝了上场也好有力气。”
怀宁公主叉腰:“算了!不等二场了!我这一场便上去,有我在你附近,也好关照着你一些。”
吵闹间,宋辞弱弱举手,提出关键疑问:“殿下,大小姐,请问这里有没有……防护用具?护腿?护腰?护甲?没有的话厚些的棉料子也行。”
语罢,忙碌的两人停住动作,看向她。
宋辞被盯得心里毛毛的,心虚笑笑:“殿下,大小姐,过会如果我‘不小心’摔倒了,你们可千万记得替我做主啊!”
周遭沉默片刻,良久,两人才恍然。
“好啊你,突然说想上场,原来打得竟是这个念头!”
——
一盏茶的功夫,宋辞在怀宁公主和萧谦云的带领下,换好马术服重回马场。
炽烈张扬的红白色马术服,衬得她英飒明媚,精神抖擞。因是公主的形制,其上还缝制着高贵神秘的图腾花纹。
一头柔顺长发被绾起,露出形状圆润优越的小脑袋瓜,与白玉般的耳垂和脖颈。
她并非养尊处优出身,这副身躯算不得细嫩娇贵。起初消瘦干枯,后面留心补养,如今追得也算是纤细中透着健康,坚韧中不失柔软。
比起寻常贵女,一众娇花中唯立一支仙草,显得格外出挑。
随怀宁公主上场,宋辞见萧让尘也换好了劲装。
兴许是没想到要打球,他随身没带马术服,只按惯例备了更换的衣物,从中挑选一套轻便随身的。
没有衣袍,没有广袖,清爽且威风。
宋辞第一次见他这般,眼前一亮,不由多瞧了好几眼,令表面波澜不惊的某人,背地里心花怒放。
所有人皆准备完毕,锣响开赛。
宋辞提着荼雪的缰绳,尽可能少往人多的地方扎堆,萧让尘和怀宁公主则始终在她前后左右。
良驹在草场尽情飞驰,少年们意气风发,女子腰身柔软,如若惊鸿飞燕……争抢中热血沸腾,属实是将竞技的刺激体现到淋漓尽致。
以皇子妃为首的五人方毫不示弱,上场便展开了夹攻夺球。
萧让尘无心与其撕扯,徐徐跟着宋辞,留心她在马背上的一举一动。
怀宁公主却冲劲十足。
她本就不是个消停性子,再有出身高贵无人敢忤逆的前提,几次三番拦球,传给不远处的宋辞。
球杖扬起,击中空心的木球,发出“咚”的一声响动。
宋辞有时接得住,有时球杖拦过去,接了个空,眼睁睁看着球从左右溜走,气得怀宁公主大叫:“宋丫头!你眼睛是不是偏啊!过会看看郎中吧!”
场上马蹄声密集,还混合着各种各样的嘈杂,混乱中,传来气急败坏的这么一句,把宋辞和萧让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