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叫我表姑呢!” “去,你那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早出五伏了。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你中毒那阵儿,你爹不肯给你请郎中,还是我跟你娘说,让灌一壶碱水下去!果然,你好端端的活过来了吧?” 宋辞原本尚还保持着点到为止的礼貌,一听她们推推搡搡争先恐后,想为自己谋取甜头,心情瞬间跌落至冰点。 她冷眼道:“既然我的事那么有名,想必诸位婶婶一定也听说了我最近的遭遇吧?” “我尚且自顾不暇呢,哪有能力去帮衬旁人?” 说完,她径直转身离开,没多分半个眼神给在座的几人。 宋辞并不是六亲不认的类型,只是凭借原主记忆,想起了她们丑恶的嘴脸…… 当初百般刁难,刻薄相待,现在倒想来沾光?还真是会想美事! 果不其然,在她刚踏进宋家没多久,身后的中年女人们从她的背影上收回视线,凑到一起,嘴角撇到鼻子上。 “忘恩负义的烂货,装什么装!” “也是的,她连她亲爹亲娘都不管,难不成还想让她管我们?” “你们还真以为她是靠做生意发家的?别傻了!她哪有那能耐!人家啊,是贴上有钱人家公子了!好像是什么京里来的小侯爷……” “那她这次回来干嘛?” “我看啊,八成是人家不要她了吧!走投无路所以厚着脸皮重新回到娘家了呗!” 聊到此处,几个妇女捂着嘴低下头,“嗤嗤”笑起来。 另一边,宋辞知道自己走后,肯定会成为她们恶意揣测的谈资。 但她全然不在乎。 反正她不想跟那些人处于同一个圈子,爱说什么就随他们说去吧。 今日宋朗山领了学徒来家中教习技艺,有外人在场,他尚还表现的略有几分父亲的慈爱。 “小辞回来了?”他扑了扑手上的木屑,坐在矮凳仰头看她:“先进屋吧,你娘在屋里呢!等我手头忙完也会过去。” 宋辞求之不得,浅“嗯”了一声,随即提着众多礼品走进上屋。 她趁着宋朗山和宋贤不在,二人得了些许私人空间,说了点体己话。 宋辞将银子拿出,看了看屋外宋朗山正低头教习,没有将视线探进来,连忙塞入沈之宜的怀中。 “娘,这是之前你变卖嫁妆,供给我做生意的银子。现今女儿有了点起色,特意来将银子送还给。” 沈之宜自然极力推脱,宋辞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娘,您千万要收着。原是女儿不孝,让您当掉嫁妆给我凑银子……不过现在好啦,食肆的生意还算过得去,就算将这些银钱给您,我也不会捉襟见肘,食肆仍能照常运作。您就收着吧!不然我也不会心安的。” “虽说是将银子给了您,但情谊是还不清的,我懂得,会永远记挂着娘对我的好。” 宋辞神色诚恳,哪怕她与面前这个妇人并无血缘,可她总是有情感的,知道谁对她是假意,谁对她是真心。 “好啦好啦。”她将用棉帕包着的银子紧推了推,不由分说,另一边兴高采烈地一样样展示着自己买来的料子首饰:“这些是我特意为娘挑选的,我记得当初您的嫁妆有几件首饰,为了替我凑钱都给当了!” “这些虽不比不上外祖母留下的那份情谊,但都是最时新的样式,很衬您!” “首饰是您独有的,至于料子……好歹回来一趟,太小气有些不像话。我给两位姨娘也各带了一匹,不过,还是得可着您先挑!” 宋辞打心眼儿里是顶不愿意给二姨娘东西的。 三姨娘这些年怯怯懦懦,对她无恩也无过,身为长辈,按礼数给她带一匹布料也算说得过去。 至于二姨娘与她所出的一对子女,她甚至连属于自己的一口冷水都不想让他们喝。 无奈今天到访,她带着目的而来。 都说拿人手短,就算不指望二姨娘替她说话,可至少不能叫她从中裹乱。 正想着,端详抚摸几匹料子都沈之宜轻柔开口:“既然给大伙都带了,那便放到明面上挑选吧。免得你银子花下去,心思费下了,反惹别人不痛快。” 宋辞反驳:“那有什么不痛快的?我给自己亲娘优待,有好东西先孝敬您,就算说出去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更何况您是主母,性子再柔,也得在家中树立好地位才是。” 她身为现代人,倒不想以这种思想去欺压谁。只是看不惯沈之宜被人欺负,所以用西丘的教条,来建议西丘的人,仅此而已。 “好,娘知道小辞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