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妹儿没有废话,直接就让当地翻译报了几个地名,说除了这些地方的姑娘,其他的地方随便他们搞。
但是翠妹儿说的范围,正好是金三角新娘生意的主要“生源地”,出了这里,要么是高山深林,很难找得到人,要么就是大势力的聚集地,小团伙根本就不敢靠近。其实就是没得谈。
对方和翠妹儿争论半天,但是翠妹儿始终没让步。说的急了,翠妹儿直接用力挥下手里的砍刀,桌角掉了一半。
我见过不少平时蛮横强硬,遇上事儿就怯懦往后闪的,没想到翠妹儿正相反,很有些大姐大的样子,丝毫不输气势。
对面的那些家伙,直接走上前几步,棍子“哗哗”地在地面划过,看样子是要直接开打。
就在此时,几辆皇冠进入工厂。从上面下来好些人,领头的是当地混的比较开的一个大佬,缅甸长大的华人,做专做玉石生意。
大佬走到翠妹儿面前,搂了一把,然后充当说客,让对面那伙人不要插手她的生意。“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很快,那伙人就同意卖吴鹰一个面子,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等吴鹰走了,我对翠妹儿调侃道。“你叫我来看戏,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翠妹儿笑出声音,说就是做做场面,欺负那伙缅甸人没见过世面。
虽然找大人物调和是常见手段,但那天,我觉得翠妹儿表现确实不错。难怪会从明哥那儿被挖角。
只是,明哥怎么会放她走呢?
从黑户家逃出来后,翠妹儿身无分文,来到大其力,因为和社会脱轨好多年,她没办法在社会上生存,更没机会回到中国,为了不饿死,只能去当了妓女。
翠妹儿说,那是她时隔多年,唯一的反抗,和给自己做的决定。
因为长相不出众,翠妹儿能接的客人都是低劣货色,她觉得委屈,终于想出个办法,就是把头发剃掉,保留自己的特色。
头发剪掉后,翠妹儿的生意马上好转,很多欧美人觉得她很有个性,愿意花大价钱捧场。翠妹儿觉得是光头带给她好运。
当了没两个月的妓女,翠妹儿勾搭上明哥的一个手下,争取到一个“门卫”的差事,负责看姑娘,不用再卖身。但明哥的手下对她并不好,动辄打骂、虐待,日子过得和被卖时似乎没什么两样。
做了一年多,翠妹儿渐渐有了点积蓄,因为工作能力不错,会管姑娘,肯负责,有人找到她,愿意和她合伙。
“明哥放你走了?”我问翠妹儿,印象中明哥这人挺狠,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家伙。翠妹儿说,明哥开始不同意,但是和她一起的人在国内有路子,放弃一些利益,就点头了。
“还是我们自己人狠啊。”翠妹儿说,和她合伙的那个家伙,在国内也有类似的生意。
“中国女的比这边的姑娘值钱多了。”翠妹儿伸出一个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还说自己去过一次合伙人的地盘,里面关着的姑娘被打得很惨,都不给饭吃。
缅甸的边境新娘生意,没什么规矩,买卖女孩只是生意,但唯一的规则,大概就是不能折磨缅甸女孩,在当地人看来,这是对整个国家的侮辱。之前发生过一起事件,有一个做新娘生意的人,因为性虐女孩,消息被他的一个缅甸手下说了出去。当地的民族武装知道以后,非常气愤,将这个人抓了起来,在村里公开举行了绞刑。
翠妹儿说,她当时并不想做新娘生意,觉得还不如继续做妓女,起码心里安心些。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翠妹儿回过一次家。但是没多久,她又回来了。这之后,翠妹儿就同意加入现在的这个团伙中来。
我问过翠妹儿回家后的情况,但她只是沉默,没有给我答案。这次再加入,不是想退就能退了。
我遇上她的这段时间,翠妹儿有钱,有闲,没自由,没选择,但已经是她成年后,过得最好的时候了。这时的翠妹儿爱泡男孩,经常在酒吧夜总会出入。让人一度怀疑她有性瘾。
虽然脸不讨喜,但身材好,舞技妖娆,经常会有男人就上前勾搭,翠妹儿来者不拒,但也是出了名的提裤不认人。坊间流传,甚至有几个外国人觉得受到人格侮辱,告到了警察局,翠妹儿给了一些钱,才平息下来。
“你这做事不地道啊。”我知道翠妹儿的这个特殊癖好以后,嘲讽过她几句,还说女人不都喜欢事后让男人搂着一段时间吗?
翠妹儿认真地想了会,笑了起来:“那太温柔了噻。”隔了好一会儿,她又重复说道:“那太温柔了。”
隔了个把星期,翠妹儿邀我去山里玩。说是玩,其实她是去买姑娘。
我坐在车里,看到翠妹儿进到一户农户家里,没多久就拉着一个女孩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应该是女孩父亲。
女孩在门口哭的惨,拽着父亲的手,不想离开,但是很快被翠妹儿一把扯开,半拖半拉着走过来。女孩不想上车,被翠妹儿打了几巴掌,老实了。
回去的路上,女孩蜷着身子,缩在角落,不停地抽泣。每当她抽泣声大一些,翠妹儿就会让我从车子上的收纳盒里拿出大头针,朝女孩的身上扎一下。
因为我坐在副驾驶,离姑娘比较远,往后靠的时候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