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酉时时分五人在阴灵谷祭水台相聚,五人都十分惊喜相互问好。“子琪师妹,你也在这儿,太好啦。你知不知道大师哥很想你?”齐远山说。钟子琪微微一笑应道:“我也你大师哥。”
钟子琪随后又拉着上官义的手,介绍道:“大师哥,上官义是我的亲哥哥。他脾气说话比较直,之前的事你别介意。”齐远山笑道:“当然不介意,大舅哥你好。”上官义双手交叉,没有任何的反应。齐远山的脸色很是尴尬。
齐峰一听钟子琪这话很惊喜,便赶忙上前说道:“原来你是钟子琪的哥哥,真是没有想到。我是齐远山的师父齐峰,我徒弟还是不错的,他和子琪很相配。”上官义只说了四个字“再看看吧。”
鲍方正紧随其后,跟上官义打招呼。上官义态度一变,很是热情,极尽恭敬,搞得齐峰和齐远山脸色很难看。
正当这时黑衣青铜面具人打破了尴尬的氛围,朗声说道:“谷主到,谷主现在可以送他们出谷了吗?”阴灵谷谷主点了点头,他还是那副装扮,身穿白色华美衣服,头戴和田白玉面具。总管和四位黑衣蒙面属下赶忙将五人隔离开来,用黑布紧紧蒙上了眼睛。吴使传音入密给齐远山,说:“谷主,计划很顺利。你的衣物,老奴已经给你打包好了,就是你手上的那个蓝色包裹。谷主,珍重,需要老奴的时候,老奴一定在,就在……”齐远山什么动作也没有,被送上了船上。其余四人也先后被送上了船上,朝五个不同的方向出了谷。
一路曲折不平的路上,耳边响起湍起的河流声,又有鸟的幽鸣,又有野兽的嚎叫,又有清风徐来的吹拂,心底不知昼夜的消逝。五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其脸上的黑布也被自己拉了下来。远方的一个声音道:“你们已经出了谷,速速离去吧。”五人皆吃一惊,因为这声音距离虽远,却恍若在五人的耳边,已有千里传音之妙。而那些哑仆、仆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齐峰叹道:“那声音应该是那黑衣青铜假面人所发出的,武功跟师父温齐恒差不太多,伯仲之间。阴灵谷,当真神秘,我都不知道我从哪儿出来的,那些人仿佛都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若是没有这块普通的黑布,都证明不了我们这几天那残酷梦幻般的经历。”
鲍方正点了点头,他附和道:“是啊,那阴灵谷神秘,阴灵谷谷主更是神秘。他武功太高,心机太深,手段太狠,而且真实身份、年龄都是个迷,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被动了。从此以后,估计江湖之中从此要多事啦。”钟子琪也说:“鲍前辈,说得不错。对啦,这是到哪儿了?”
四人一看,这离衡山城也不远了,是赣鄱大地的鹰县外围。五人均想:“衡山城,终是重新归来了。”他们的眼眶均含有泪水,对于他们来说衡山城是家,是自己的第二故乡。
家,越来越近了。家能给他们温暖的阳光,家终于还是能安慰他们那创痛的胸膛,家能够给他们遮盖着内外风雨的门窗,家还能祝福他们那未知的去向,家更是他们眼泪归来的方向。
而楚人杰、岳卓群、齐志衡在去往衡山驻地的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不过三人的情绪倒是有喜有悲。悲的是齐志衡,他深感这趟归来的路程,日后定然是风风雨雨。喜的是楚人杰和岳卓群,二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起初岳卓群双眼之间是化不开的忧郁,但他没有想到楚人杰是如此会安慰人,以一百种方式逗乐于他,妙语连珠,令人拍案叫绝。所以他那忧伤的双眸,重新变得愉悦多彩。
他直觉那每块石头、每棵树、每种动物都有生命,有灵性,有名字。野狼向着冷月嚎叫,山猫咧嘴而笑,他情不自禁与它们和山风应和。大千万物,皆彼此紧密相连,彼此相连,生生不息。
岳子肃在衡山城正好碰见了他们三人。岳子肃见儿子归来,本是惊喜不已,但却因赶来路上遇到了不小的风波,却也不愿意说些什么欢喜的话。他走近身去,在他右手上轻轻一握,低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岳卓群轻声说道:“爹爹,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岳卓群低头靠着他的肩头,低声道:“爹爹,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咱们父子俩人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岳子肃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其一是钟子琪和掌门齐峰先后的失踪;其二是嵩山派几近被灭派的惨状,二百多人的性命就这样突然没了;其三,最重要的是在回来的路途中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
岳子肃陷入了回忆,他缓缓道:“起初一切正常,可我没想到刚到半途,前方有一个黑衣蒙面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就知道他这人恐怕来者不善,而且武功远胜于我。所以我立即做好恶战的准备,可那黑衣蒙面人却迟迟没有动手,我只感到大为疑惑不解。他向我靠近,我狂叫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我的去路?’那人只道:‘岳子肃是吧,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家主人命令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你转交给卓群少侠,卓群少侠再转交给楚教主,这封信只能给楚教主一人看,楚教主他会懂的。’我终是接受了那封信,问道:‘能告我你究竟是谁?’黑衣蒙面人笑道:‘我家主人是阴灵谷的谷主,我是阴灵谷的六大属下。’”岳卓群惊尖